亓弋弯了眉梢,他抬起手,摸着海同深的胸膛,感受着那人的心跳。
“在想什么?”海同深问。
“想……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想再快一些,一起从这种危险之中逃离出来。想把dk绳之以法。”
海同深撇了撇嘴,说:“我以为你在想我们的未来。这种时候还在想案子,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你就没想?”亓弋反问。
“嗯,想了。”海同深答得坦然自如,“我在想有了dna之后能不能比对出结果,在想现场残留的痕迹能不能组成完整的证据链。所以我其实也没资格说你胡思乱想,对吧?”
“对。那现在要聊聊案子吗?”
海同深摇头:“不聊。你刚死里逃生,我不想聊这些。不过有件事我确实要现在就跟你说。”
“什么?”
“以后不许穿黑色衣服了,也不许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海同深将亓弋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你知道我掀开你衣服看见你浑身都是血的时候有多害怕吗?黑衣服沾了血是真的看不出来……”
“嗯,我以后不穿了。”亓弋眨了眨眼,又往海同深这一侧挪了挪,“深哥,我困了,你离我近一点。”
“那就睡吧。”海同深把手盖在亓弋眼皮上,“安心睡,我陪着你。”
次日,等廖一续赶到的时候,亓弋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廖一续盯着亓弋,好几次张了嘴,最终却只发出了叹息。
“您到底要说什么?”亓弋无奈。
“你说你!”廖一续指着亓弋,又气又心疼,“你玩儿什么命啊!”
“受伤是意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伤的。说起来,真的危险的是苏行吧?一个重伤痊愈没多久的法医去飙车追嫌疑人,您不说他?”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苏行的事有别人去解决,现在我说的是你!”廖一续对亓弋的态度非常不满。
“我这不是没事吗?医生都说我幸运,但凡当年没有把脾全切掉,我这次都悬了。”
“亓弋!”廖一续拍了下床尾的挡板,“我没跟你开玩笑!”
海同深默默给廖一续倒了杯水递过去。
“还有你也是!”廖一续转移了火力,“这两天连着下雨,那水位和水速都什么程度了?还不管不顾地往河里跳!不要命了?!”
海同深说:“领导消消气,这不是我们都没事吗?”
“有事就晚了!站起来比谁都高,怎么做起事来还这么不管不顾的,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海同深问:“那我写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