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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嫣一张脸吓得惨白如雪,她不想被囚禁止在这里,不想那坚硬的铁锁链捆痛自己手腕骨,所以,她抬腿大步路向门边。
然而,她还没有跨出一大步,恶魔般的男人猿臂一伸,她纤细的腰身已被他扣住,只一声清脆的落锁声音劈头传下,她已经再次被贺立衡用铁链锁住,这一次,贺立衡更加的残冷无情。
“放开我,贺立衡,你到底要把我囚禁到几时?”
媚嫣凝望着贺立衡开门离去的笔挺身影,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绝情地消失在门边,被那冰冷的门板隔绝在外,媚嫣痛苦绝望地阖上双瞳,晶亮的泪珠沿着脸颊徐徐滑落。
贺立衡就是一人间狂魔,他居然灭绝人性到令人发紫的地步,当他再度返回这幢别墅里时,他手上多了一根中性白色针筒,卷起媚嫣白色衬衫的长袖,在她雪嫩的臂骨处扎下了那颗尖尖的金属针头。
“贺立衡,你……”在针头扎进她的血肉里,透明的水剂药液顺着那支白色的针管迅速地流入媚嫣身体的那一刻,她说话时舌头开始打结,再然后,是翻了翻白眼,晕睡在椅子上。
一辆洁白如雪华丽“蓝柏基尼”停在了路标灯前,车内坐着一个脸色凝重的男人,他双眼透过挡风玻璃,直直地凝视着路标灯上那不断跳跃闪烁的红字,一……二……三,红灯熄灭,绿灯亮起,他的脚刚踩下离合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狂急地转动着方向盘想火速冲出之际,只听到车窗外一声金属外壳碰撞发出的滔天巨响,前面有一辆装运大型货车碰撞到了一辆黑色奥迪,小小的奥迪车被撞了过人仰马翻,只见四个车轮朝着天,不停地徐徐翻滚,刹时,青烟袅袅,黑烟从车身下不断地涌出,被风一吹,成了一条弯曲的黑线升上了天际,再度听到“轰”得一声巨响,奥迪车身已全面引爆,蓝色的火苗从车轮下乎乎地钻出……紧急着,一道警笛直冲云宵,正迈入人行道的人们纷纷退开,而所有的车辆也在倾刻间全部停了下来,大家惊若寒蝉地呆望着那不幸事故发生的一幕,肇事者司机恐怕已死在了引爆的车子里,片刻后,许多记者纷纷追来,一时间,整个路面水泄不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张宇涵驶驶的车身想再挪动一步已十分困难,他把头探出车窗,想察看一下路况,往后瞧了一眼,便看到身后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车影印入他的眼帘,长长的车型队伍见首不见尾,该死,又堵了,这条道隔三岔五老是发生车祸,这道路面窄,叉路口更是弯急,相死来往的车子稍不留神就会狭路相逢,自然就会成了两败俱伤悲惨局面。
就是这个岔路口,他记得上一次也是被堵在这里,上次就是在这里遇到了沈媚嫣,想起沈媚嫣,他这才惊觉自己好象好多天都没有看到他了?听说,她出国了,说是出国去为她的儿子贺安安寻找专家治血病,这还是前几天他有事找政府的王主任竞争投标书时,宴席间听王主任无意中说的。
可是,也去了太久了吧!都两个多月了,他依稀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通话的情形,这个妞儿,最近是他联系的最多,也是最挂心的一个,就因为她是秦冥修看上的女人吗?老实说,他的感觉也很麻木,也许,在檀香离去后,他总是报着玩世不恭的心态来对待世界任何一个想要巴结讨好他的女人,可是,沈媚嫣却是一个例外,他明明对她示了好,还千方百计,想了很多种自以为浪漫的方法追求她,可是,她始终不为所动,也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对媚嫣是什么感觉?他不想去细细地探究,他只是清楚地知道,近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总感觉心底空落落的,整天的生活就是清晨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餐、驾车上班,然后,就是坐在那张华贵的雕花老板椅上看一个又一个的企划案,做一些重大的决策,或者陪客户吃饭,谈合约,这种生活即无趣又单调,枯燥极了,在国外活跃习惯了的他真的开始厌烦起这种生活来。
他从及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置在手心把玩,不知道那妞儿回来没有?快两个月没见到她了,心里痒痒的,他迅速地在手上电话薄上找到了她的号码,抬指拔了出去。
“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轻柔机械女声千篇一律地回答着他,无论他怎么拔?电话一直响彻这个不含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
莫不是她还没回来,去了这么久,也不给个电话,真不够哥们儿,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枉费他日日牵挂着她,他刚想把手机重新揣回西装口袋里,脑海里象划过一些什么?
“妞儿,在哪呢?”
“好久不见了,怪想你的。”
“今晚一起吃个饭行么?”
“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他记得下一句已经卡在了喉咙,没有说下去,那天,
那时的他正在驾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半开的车窗呼呼的冷风灌入,再加上高速路口,当时有一辆倒车的大型装运货车,动作虽然龟速地倒着车,但是,车轮徐徐滚动的汽呜声充斥在耳畔,她虽然没有出声回答他,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她在电话另一端,沉重的鼻息声,听闻着她的抽气声此起彼落,她好象正压凶抑着自己的快要引爆的怒火,他好象隐约听到了一声彻骨的怒吼“你是疯了吗?”之后,又好象听到了一声手机摔落地面的声音,再然后,是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