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办公桌后传递过来的那阵烦躁,谈砚用中指推了推镜框,慢声道:“是你没找到症结所在。”
他放下杂志,似笑非笑地看向贺晟:“求求我,我再教你两招?”
闻言,贺晟懒懒抬起眼,指缝里的钢笔转了一圈,靠回办公椅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贺明绯明天的飞机到临城。她朋友的温泉山庄试营业,我这还有一张邀请函。”
谈砚翻阅杂志的动作顿时停住,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果然是资本家手段,凡事都得做交易。
偏偏诱饵还直击命门。
他一个看病的大夫哪玩得过吞金的资本家。
不过几秒,谈砚合上杂志,正了正神色:“成交。”
“我合理猜测,是你夫人吃醋了。”
“?”
谈砚轻眯起眼,帮他回忆道:“那天晚宴,虞姝不是也在?和你太太解释过吗?”
贺晟蹙了蹙眉,显然不能理解:“解释什么。”
他和虞姝又没关系。
谈砚顿时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觉得他没救了。
心理医生被迫当爱情导师到这个份儿上都点不醒。
这两天独守空房算他活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岑锐面色严肃地抱着平板进来。
“贺总,出事了。”
岑锐十分头疼,把平板递过去给贺晟看:“您和太太那晚参加晚宴时出来不小心被几家狗仔拍到,虽然没有正脸,但现在已经被散播到网上了。”
看见高挂在热搜上的新闻头条,贺晟脸色一沉,眼底泛起些戾气。
他其实根本不在意曝光与否,但虞清晚结婚前说过不想公开。
办公室里安静片刻,岑锐咽了咽喉咙,试探开口:“还有网友猜测,说虞姝律师是您的隐婚对象。”
闻言,贺晟眉心拢紧,冷声道:“这种无稽之谈,我养公关部吃白饭的?”
岑锐连忙回答:“这些新闻容易删,只是现在网络舆论都认定了虞姝律师是您隐婚的太太,如果光是删掉这些新闻,恐怕不足以平息舆论。”
话音刚落,沙发上,传来谈砚的一声轻笑,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
仿佛在说,看,我就知道。
谈砚好心提醒了句:“还是认真解决一下你的烂桃花,不然我觉得你可能这一周都进不了你太太的房门。”
“”
贺晟合上面前的文件,嗓音冷沉:“让公关部现在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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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