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
认命的穿上外衣,踱步帐外,想知道石索这家伙又想搞什么,怕不是又想再挨一拳。
刚出营帐便被一高大的黑影揽住了肩,柳长安僵住身子没敢动。虽然在男人堆里扎了那么些年,她也还是女子好不,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一直谨记着,况且她着实不喜与人接触。
“长安,来,跟兄弟们一起,咱去个好地方。”
兵士们一通的起哄,勾肩搭背簇拥着他们的柳将军与杜将军一道往外走。
迷茫不知所以然的柳长安直到跨上马,被人牵着僵绳朝城郊去,才慢慢缓回神。
屈身伏在马脖子上,伸手拍了下走在马旁的石索的肩,“石索,这是要,去做什么?”
“杜将军包了条游船,将军就等着享受吧,嘿嘿嘿。”
去游湖啊,可这样的话,石索这家伙为什么笑的如此……恶心…
当看到停在湖畔的大游船,和船头站着不少甩着手帕,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人时,柳长安算是明白了那享受的含义。
“怎么样,这安排如何,哈哈,下马下马,上船。”
“惊鸿,这……”
“这什么这,好不容易捡回条命,不潇洒潇洒怎么对得起自己,走啦!”杜惊鸿捶了下柳长安的肩,回头大喝道,“兄弟们,上船快活喽!”
柳长安趁手下的兵士往船头挤的时候,勒着马绳绕到人堆外,趁乱跳马逃跑,想着等上了船,杜惊鸿和石索一定没有时间顾自己,自己跑了也没关系。
打算直接走回军营,可想着既然出来了,去感受一下天子脚下最繁华的地方也好。
柳长安七八岁便成了孤儿,独自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为了有饭吃,穿上男装,扮作小男孩跟着猎户上山搭手,经年累月,小身板壮实起来,力气也比一般男人要大的多,在一次朝廷强行征兵时,进了军营,直到如今成为朝中的一名将军。
站在脂粉店前,柳长安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妇女姑娘们面露笑容,尝试着各种不同的胭脂水粉,心里那颗专属于女子爱美的萌芽悄悄破了土,只是很快,柳长安便掐蔫了它。
只要君府的冤案一日没翻,君栖的妹妹一日未寻到,她还是要顶着将军的头衔,以男装示人,不可轻易恢复女儿身。
抬手按住怀里的玉佩,柳长安眼神暗了下去。
君栖……
“长安?!”
听到有些熟悉的音色,柳长安抬起头,见到了穿着紫色暗金纹路镶边的端王爷,手执折扇,面露惊喜之意。
“参见端王爷。”
皇甫端伸出折扇托住柳长安作揖的拳头,笑得温润如玉,“这又不是在皇宫,长安无需行礼,何况本王还想与长安搭交情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