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笑了。”孟绾毫不犹豫拒绝,“既然是在长公主的庄子里出的事,自然该长公主发落,妾怎能越俎代庖。”
她才不会上当。
这人与明欣长公主勾结,她自然不好处置自己的盟友。如今不就是想把烫手山芋抛给她,让她出面得罪韩国公吗?
这个女人,事到如今还不忘耍心机陷害她。
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孟姬。
孟绾嗤笑。
不必回头,她猜得到。
背后这些贵妇人定是在吃惊的看着她。
以前的孟姬,为了卖弄才干彰显权势,碰上这种事情,定会主动包揽下责罚人的活计,将罪人狠狠折磨一通,耀武扬威离去。
因此她结了许多仇家,等她一死,仇家蜂拥而上,连她尸体都不放过。
如今她成了孟姬,断然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孟绾轻蔑一笑。
她们一定想不通,为何当日那个愚蠢的女人,忽然变得聪明起来了。
明欣长公主果然吃惊地看她一眼。
小皇婶以前说,这种事情不该未出阁的女孩儿管,纵然她自己不上手,也会让别的婶婶们帮忙。从未像今日这般,直接叫她自己处置。
她……她怎能这般过分?
孟绾却只是高傲地冷笑着。
明欣长公主心慌意乱地抿唇,亦跟她赌气,冷笑道:“本宫处置就本宫处置!”
她垂目盯着那男子,怒道:“此人私闯本宫别苑,冒犯天威,理当处死!念在韩国公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杖责四十!”
杖责四十?
果真是她的盟友,如此大罪轻轻松松便放过了,糊弄谁呢?
孟绾目光扫过明欣长公主,凉凉的,带着几分嘲讽。
明欣长公主被这一眼看的当即卡壳,脸色憋的通红。
她罚错了吗?难道不该如此?
孟绾尚未说话,身后诸多命妇先炸了。
韩国公府一个庶子就敢混进长公主的宴会,妄图染指别人家的好女儿。
谁听了不生气不愤怒?
燕王妃张氏今日带着女儿明婉郡主来赴宴,自打看见那个男人,她先对号入座,就已气炸了,闻得明欣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处置,当即怒道:“长公主就这般轻拿轻放吗?”
“长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怕被人唐突,我们往后再也不敢与长公主同席了!”
燕王是孝文皇帝庶长子,先帝和摄政王魏桓的亲哥哥,皇帝的亲大伯,身份尊贵。燕王妃也是个炮仗脾气,身份又高从不怕得罪人,说罢,拉着女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