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慌。我想个办法,试一试这祠堂的水。&rdo;廖光明说道。
祠堂中有现成的香烛,廖光明在那些牌位的前面点上香烛,后退到门口的位置。
随后,廖光明摸出一个小瓶,用里面的水抹了一下眼睛,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拜服在地,全身伸展开来。眼睛死死盯着牌位的方向。
我正感到奇怪,却见廖光明冲我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也按照他的方法做。
我也跟着他趴在了地上,抹了一下那水。那瓶水清凉入目,顿时觉得眼清目明,非常舒服。开始的时候,除了那些牌位,我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保持这个姿势不变,渐渐地我就发现在这祠堂正堂的地下半米高的地方,出现了一层一层的水波浪。
我吓了一跳,刚想站起来。却被廖光明按住了,让我继续看下去。
没过多久,在那水波浪之中,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就在这大堂里跳来跳去,一刻也不停歇。
我摒住呼吸,仔细观察。慢慢地我发现,他跳的步子并不是乱跳的,而是有着一定的规律。
他是从房子的四个角落按照顺序依次跳过,最后再跳回中央。他跳到中央的时候,人影就消失了。然后就会在四个角落的一个地方出现,然后再周而复始,最后在中央的地带消失。
廖光明低声提醒我:&ldo;注意看,那不是一个人。&rdo;
我没明白,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两个人?那个人在哪呢?
不过我找了好一会,看到的就只是那一个人在跳。但是随着影像越来越清晰,我终于明白了廖光明所说话的意思了。他的语气重音我理解错了,他意思是说,这个正在跳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混身长满了毛的怪物。
廖光明拍拍我,示意我站起身。
等到我站起来的时候,那些水波纹还有长毛怪物就都消失了。
廖光明告诉我,这是一种特殊的踏勘手法,抹的药水是怀胎待产的母牛的牛眼泪。说是那个时候的母牛多泪,泪水能洗涤一切世间脏物。所以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看到的那个怪物应该就在这间屋子里,但是到底在哪,他也说不准。初步怀疑,屋子的四个角落下面有东西。也许影响运数的根源就在那里。
我们做完了这一切,况施普和赫连双还没有回来。
而廖光明说即便看到了那个长毛怪物我们暂时也没办法去处理,只能回去让李伯多找些人来才行。
我点点头:&ldo;也许那两个人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rdo;
这间正堂里没有其他的门,我们不得不退了出来。出来以后,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
我们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从祠堂的后面发出一声喊声。那喊声不是很清晰,可能是由于恐惧,那声音居然听不出男女来,而且喊到中途声音就没了。听起来好像是喊到一半,就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生生停住的。
我和廖光明对视了一眼,我问会不会是赫连双?
廖光明点点头:&ldo;估计是。&rdo;
我有点着急:&ldo;那咱得去看看啊,会不会出什么危险了?&rdo;
廖光明看着我,很意外地说道:&ldo;咱们是来赚钱的,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没必要多趟一趟浑水,很容易把自己陷进去。这是他们自己家的祠堂,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不好插手。再说了,你不是和那个丫头一直不对眼嘛?&rdo;
我对廖光明的态度也有些意外,不过这个时候选择明哲保身倒也可以理解。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对廖光明说道:&ldo;这样吧,你回去找李伯叫人。我去后面看看,如果找到了他们,我们回老宅汇合。&rdo;
说完,我沿着这座正堂旁边绕了过去。绕到正堂的后面,我才发现,这座正堂是独立在整个祠堂之外的。在正堂后面,还有一个大门,显然是通往祠堂的后院。
我们在高岗上看到的好几层的院子,就是从这里进去的。而刚刚我们听到的那声喊,想必也是从这后面发出来的。
可以想象,赫连双和况施普刚支开仪器,就发现了什么。于是就扔下了仪器跑到了外面,顺着后院的这个门追查下去了。
&ldo;后院的阴气非常重,你要想好到底要不要进去。&rdo;廖光明突然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ldo;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还跟着我?&rdo;我说了一句,闷头就往那门里走。
廖光明嘟囔着:&ldo;废话,我把你带出来,就得对你负责。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rdo;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这么说了,不管怎么说,我这心里还是暖暖的,知道这个时候,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我们相视一笑,进了后院,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而我们听到的喊声过后,就再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由此我担心赫连双她们是不是出了事。
天虽然黑下来了,不过好在在后院的廊房上檐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灯笼。灯火不是很明,应该是那种定期加灯油的那种长明灯。
光亮如星,照的整个院子凄凄惶惶的。
院子里迎面就是一排房屋,只有一个门扇。而且那门扇有一扇门关着,另一扇门开着。
廖光明低声说了一句:&ldo;我再一次提醒你,这后院的阴气好重。我都有点喘不上气了,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你到底要不要进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