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他的睡衣,虽然她不算矮,但看上去仍然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他看她,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头发还滴着水,却让他有些动心。他喉间紧了紧,如果她今晚还说不,他大概会疯掉:“你洗完了?”
她嗯了一声:“有吹风机吗?”
“有。”他去柜子里找,找出一个吹风机,递给她。
她坐在椅子上看他,避开他炙热的热线:”你去洗澡吧。”
“那我先去洗澡。”他越过她,走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便看到她已经睡在被窝里,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幅美丽的画。他再看她身边,不禁失笑,她把另一个枕头放在中间,大概是要阻隔他的接近的意思。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拉开她放在床中间的枕头放回原位,就着昏黄的床头灯低头看她的眉目。她闭着眼,但呼吸并不均匀,他知道他洗澡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不可能能睡得着——何况,此时此刻她的肢体语言是那么的紧张。
“你睡着了?”他轻轻问她。
她没有回答,一副睡得安稳的样子。
他轻轻拉开被子,躺下睡在她身侧,右手撑着头,去审视她的样子。她表情如常,像是真的入睡了。他抬起左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几乎是马上变得更紧绷。他以为她要装作刚醒来,但她还是紧闭着眼,他想,她一定默认了的,一定是。
他轻轻地在她身边睡下,手从她的衣服下摆轻轻探进去,一点点向上游动,最后停在了她那曲线的最高处。他想,终于不是穿着那西装裙了,真心感谢自己的睡衣。他的手指温柔地动作,声音渐渐变得难以自控地粗重——他想压上去,但她伸手摁停了他的手,睁开了眼睛。他笑,她终于无法继续装睡。
她小小的抵抗发生不了作用,他翻了身,如愿地把她压在身下。他和她的眼睛的距离相差不到十厘米,他能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两个小小的他。
她抓住他的手,摇头:“不要。”
他的语气越发深沉,呼吸更粗重:“给我吧?”
她还是摇摇头。
他亲吻她的头发,手轻轻抚上她的手:“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他必须靠得更近才能听清:“我有点怕。”
“怕什么?”他的手任由她紧紧攥着。他知道她很紧张,他也相信她很怕,因为她的手已经变得有些冰凉,更显得他身上热极了。
她定定看着他,他好像完全跌进了她那两汪墨黑里,让他有些失神。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他第一次察觉它竟是那么美,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我怕疼。”
他想,这三个字到底是她对他的反对,还是对他的鼓励,忍了忍情绪:“我们先试试,你随时叫停,可以吗?”
她想了想,在他几乎没有耐性再继续等待她的答案时,她点了点头。
点头,当然就是这个女孩对他的最大的鼓励。他几乎是立刻捧着她的脸,精准地吻她的唇。他们已经吻过不少次,这个聪明的女孩已经学会回应他的吻,她抱着他的背,允许他的吻逐渐向下游弋,从唇,到颈脖,到锁骨,再到她从未被人探访过的所有隐秘的地方。他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的讨好的技巧都用上了,他寻找每一个能让她放松的细微的角落,尽可能轻柔地动作。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在嗡嗡作响,催促着他马上冲锋陷阵,但他还是很努力地保持温柔,抚摸她,亲吻她,直到感觉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不但热,且柔软。
王秋晨不知道她和他的衣服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去,在她察觉到这个事实的同时,她已经感觉自己被抵住,她的声音开始变得软弱:“轻一点。”
她听到他说:“好。”
但他一点也不轻,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刺穿,疼得厉害,开始抗拒他的动作。
她又听到他咬着牙说:“放松,放松,你放松。”
可是她怎么能放松:“不行了,不行了,停吧。”
他停下身下的动作,再次用细碎的吻去安抚她身上那些得以愉悦和放松的小角落:“只有一点,你忍一忍。”
她闭上眼,那就坚持吧,把这件她自愿要做的事情做完吧:“嗯。”
她察觉他用力往前一送,自己全部的防备瞬间被击溃,她疼极了,声音已经从完整变得破碎:“你、慢一点。”
他说他会慢一点,但他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她抱着他的头:“可以了吗,还要多久,还要很久吗?”
他没有回答她那些问题,他动作着,在最后的最后对她说:“你终于是我的女孩儿了。”
第042章
凌晨时分,房间里很静。偶有路上车辆疾驰而过,很快又停了声息。于是,房间里的人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罗关北把王秋晨圈在怀里,此刻她像一只安静的兔子,侧躺在他身边,看上去有些柔弱。他声音放低:“你还好吗?”
王秋晨身上盖着薄被,半掩着眼睛:“还好。”
他用了一些力,把她搂紧:“要不明天早上送你回家休息两天?”他想了想,跟她耐心解释,“今晚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里。”
“不了”,她摇摇头,“我明天还要去银行呢。”
他真没想到她还能想到明天的工作。他抱着她,心里感到有些抱歉。抱歉不是因为他拿走了女孩身上或许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事实上,不管她对于这件事怎么看,他都绝对不会让这个看似仍有几分保守的女孩感受到的是不安、失落。他预感他们是一定会结婚的,并且会是在不久之后——他抱歉的是,暌违性事已久,他似乎太激动了些,并没有很好地顾及到她身体上的感受。他轻轻把玩她的手:“你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