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牵牵现在觉得陈雪容分析得没毛病。
她在家里成天素颜杀,睡衣杀,冬天忙起来可能三天才洗一次头发,闻野现在搞不好连她每个月哪天来大姨妈都清清楚楚。
这件事怪谁?
当然是怪老太太了!不由分说地给她塞来这么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小狼狗弟弟跟她同居……
不对,涂牵牵模模糊糊地想起,当初同居这件事好像是她先提出来的?
涂牵牵跑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看了眼自己,下一秒她就哭了。
对面这个戴着黑框近视镜、穿着粉色长耳兔睡衣、今天连脸都没洗的是个什么东西?
涂牵牵绝望地跟自己对视着,想起时间还早,闻野这些天都是加练到九点以后才回家,她今天或许还来得及挽回一下陈雪容口中那些神秘感和吸引力。
涂牵牵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当即就把自己关进洗手间,洗澡期间还顺带敲定了待会儿要化的妆和要穿的衣服。
七点一刻,涂牵牵把头发包好,边眯着眼睛按摩脸上的面霜边穿过客厅往库房隔壁的衣帽间走。
入户门就是这时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的。
闻野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涂牵牵,还是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涂牵牵。
闻野压在门把上的那只手不动了,时间都跟着陷入停滞状态,硕大的客厅一时间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瞬间紊乱的心跳和呼吸。
涂牵牵比他愣的时间要长一点,因为她近视眼,多用了两秒钟才看清站在玄关的人是谁。
然后涂牵牵条件反射地两手捂上眼睛扯着嗓子嗷了一声。
闻野正迟疑着自己是该表现得一点都不大惊小怪继续往里走,还是干脆转身开门出去待几分钟再回来,就眼睁睁看着涂牵牵身上那块白色的浴巾自胸前倏然滑落。
闻野果断地选择了方案二,在一秒钟之内转身关门坐到台阶上。
深呼吸,深呼吸,一次又一次深呼吸。
大概半分钟后,他又隔着门听到了一声比刚刚还要尖锐很多倍的尖叫……
这一幕实在太过戏剧性,涂牵牵茫然地捡起浴巾,逃命一样冲进衣帽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心脏整个跳疯了,几乎要冲破胸腔的那种力度。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回荡,这下好了,别说神秘感和吸引力,闻野接下来怕是彻底对她提不起探知欲了。
关于她这个人,还有什么是人家所不知道的,她自己都说不出个一二三。
涂牵牵自暴自弃地换回自己的粉色长耳兔睡衣,架上黑框近视镜,趿拉着拖鞋把门拉开:“不用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