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一脸迷茫,还要故作坚强:“暗潮涌动,思维传导,你们看见他们两个额头之间迸发出的精神的火花了吗!这就是伟大的爱情!”
狗人们:“……”
金毛酷酷地没说话,把棒棒糖换了一边腮帮子含着,从裤兜里掏出根实验用电线,左右两端摁在锅盖两边太阳穴。
锅盖:“……你干嘛?”
假设锅盖的脑袋是个电池,太阳穴两端是正负极,酷哥金毛直接给出结论:“你脑子短路了。”
锅盖:“操。”
巧了,苏青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和锅盖的语气助词有点不一样,他想的是行为动词。
没等班上人起哄呢,小舔狗梁凡再度出现,誓死维护年级第一的荣耀,细细尖尖的声音喊了句:“苏青你干嘛!”
他为陈同打抱不平,以为他偷视的陈同收了委屈,他不敢抢人也不敢再说出他对陈同的那些想法,只能在这样的时候尽可能维护陈同。
可惜了,小眼镜不懂也没看到,陈同不仅没生气,他脸还红了,只是被苏青的手遮着,别人以为是苏青捏红的。
梁凡一句话刚落,苏青杀人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直接摔坐在座位上,心跳都加速了,好像他隐晦的心思无所遁形,被这个平常看上去温和无害的人给一眼看穿了,刺得头皮发麻。
苏青自然早就知道了梁凡对陈同有一点奇怪的感情,他早看出来了,只是忍着不说。
少爷心思太细太敏感,也太能忍,只是他现在快被陈同撩得火山喷发炸|药爆炸飞机起飞火箭升空,一闭眼就是油田开采,运作机器无休止地在地里吭哧吭哧穿凿抽泵,他快忍不住了。什么醋啊酸啊蜜啊甜啊,苏青现在只想把陈同拆了往嘴里一扔,或者往他身上扎进去“一刀”,要嵌进身体里的那种,让陈同也知道知道疼。
苏青冷冷瞥了梁凡一眼,回过头来抓着陈同的脸,对着嘴巴就是用力一亲,嘬的一声让二班人齐齐傻眼,狗人们叠在一起的脑袋个个掉了下巴,棒棒糖都哧溜出来浪费了。
所有人都在震惊,苏青还挑衅地往梁凡那边回过去一个眼神,梁凡差点嘤地哭出来。
陈同大脑宕机,十二秒重启,打败了99的其他对手,最后死在苏青一吻之下,傻了。
苏青在一众视线里悠悠然放开陈同,看着眼前的傻子心情忽然美丽,重新坐端正,眼神落回桌上的题,又用他寻常的温和声音说:“还不回去吗?要上课了,封神的课。”
闻言陈同木然起身,像是上了发条的娃娃,又像是皮影戏里被牵住手脚的小生,走路的时候没了知觉,同手同脚的,还把自己绊了一跤,猛然撑住旁边人的课桌才稳住身体。
同学扶住他:“同哥没事吧!”
陈同摆了摆手,讷讷说没事,坐回座位上,慢腾腾烧着了脸,额头抵住课桌,脸和脖子红得不能再红。
让人看了去徒惹笑话,同哥带着羞臊难堪和一点难以言说的刺激,双手捂住了脸,只敢在指缝里露出一双春江润春水的眼睛,捧着一颗少女心快化了,又忿忿地想——这他妈的!被扒了裤子的小媳妇是他吧!
啊……虽然有点生气——陈同捂住脸,却怎么也捂不住嘴角偷偷扬起来的笑——可是好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
第119章六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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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盖作为陈同八百年如一日的死党同桌,可以说是同哥屁股一翘,他就知道他要放的什么屁。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现在同哥屁股一翘,就要被隔壁家的学神给拱了。
上课铃已经响了,没等到班上同学呆滞后的调侃狂欢,封湫进来教室,把他们的玩闹生生掐灭在喉咙里,等他们那股子吃瓜精神一过,又有一段茫然的贤者时间——别人家的情侣手牵手,狂欢的为什么是他们这群单身狗?
遂各自收到一万点伤害,血溅三尺,忍了喉咙里放声大哭的一句凭什么老子十八年母胎lo,端端正正在座位上坐好,这就是二班的“好学生”,和其他同龄的中二少年并没有任何两样。
锅盖用胳膊肘捅了捅陈同:“别笑了,傻逼。”
陈同竖起试卷试图挡住自己,但是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竖起了试卷,别人都是平放的。
锅盖摇了摇头:“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们过二维生活,你过二维半。”
陈同收拾一下脸上的表情侧过头去:“什么叫二维半?”
“二百五,傻逼。”锅盖低着头,嘴唇一动不动,却让陈同听见了他的话。
同哥刚想反驳,就听讲台上封湫寒声叫他的名字:“陈同,你有什么要和郭凯讲的,和我也讲一讲?”
陈同瞬间熄火,愈发羞臊,屁都不敢放。
封湫警告过他,才慢悠悠讲起试卷上最后一点内容:“压轴题的第三问其实不难,这一次月考数学科目的平均分不低,选拔班也普遍在一百以上,但是为什么仍旧存在差距?”
封湫用粉笔点了点黑板:“思路、细节、运算,解题的关键我不是第一次和你们说了,但是你们在这三个点上丢了多少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压轴题的第三问难吗?不难。类似的题型我们做过很多遍,但是仍旧很少人在这一问拿到满分,为什么,有多少人败在二次求导之后的运算里?举个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