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堂弟不一样,亲母只是个姨娘,家中主母又是个没什么教养的,难怪他生活不容易。今天死的虽是别的妾室,但难保哪一日不是他亲母,所以他也就越发慎重,不弄清里头的猫腻恐怕不会甘休。
江月夜对自己把萧霖忘在脑后的行为很是鄙视:“对不起啊,我这好久不出门了,竟然连萧霖不在都没发现。”
想当初还是萧霖给江家牵的线搭的桥,如果没有萧霖,江家的生意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如今萧霖有事,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儿,江月夜得语气越发真诚:“萧霖家中事情严不严重,不然我们去看看他如何?”
“不严重,你也别太担心。”萧知乐正说着话,林香就走了进来,脸色不是很好:“公子,对面包房不知因为什么闹起来了。”
众人竖耳听去,还真有些闹腾的声响。
萧知乐冷了声问:“是谁?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扰了我的生意他担待得起吗。”
现下画舫上的曲子正弹到**处,不特意去听的话确实难以发现别处的动静。
林香尴尬的看一眼江月夜:“是……是江小姐家里人。江小姐的二哥不知为何突然打了同桌的一位公子。”
江月夜听到这里,筷子一下没拿住掉在了桌上,她也懒得去捡,起身就说:“我去看看。”
萧知乐向沈千辰拱手:“沈兄稍坐,我陪江小姐去看看。”
沈千辰抬手回他的礼:“不碍事,萧兄只管去。今日我和明珠也有事,既然这样,我们也就先告辞了。至于江公子的事情,萧兄能多担待就多担待一点,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言下之意,可能是江月白喝多了冲动打了人,还好不是别处,萧知乐和江家关系不一般,照应一下也正常。
“那是自然。”萧知乐说完就朝着对面走去,同时吩咐林茗让人换个热闹点的曲子。
免得待会儿屋里闹起来把人都引过来,到时候无论是对美味捞还是江家都没有好处。
江月夜到的时候两个人还拉扯着,双方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江月白的手攥在对方衣襟上,而对方也是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江月夜努力挤过去,转个身就站到两人之间,而他二哥一见她,脸上的神色就软了几分:“三妹,你怎么过来了,我……”一边说,又松了手,把他手里的人推开几步远。
对方被推了一个踉跄,神色恨恨的盯着她二哥,不过大概是对江月白的蛮横有几分忌惮,也就没有再冲过来。
江月夜拉住江月白看了看,见只是嘴角被打裂,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好好的,你打什么架?”
被打的那人似乎被这话踩了尾巴,目眦欲裂的看过来,江月白就狠狠的瞪回去:“你还凶?还凶就再来。”还是江月夜使劲的扯了他的袖子,他才收回目光:“三妹,是他嘴巴臭,学那些长舌妇在背后乱嚼舌根。我气不过去才动手的。”
江月白一停下,对面的人就冷哼了一声:“哼!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人人都在传,你们江家是靠着女儿卖身才有的今天,这话虽然难听,却也不是我一人在说,而且……做都做得出来,还怕人说不成?”
江月白鼻翼一张,情绪就又要控制不住,江月夜赶忙拉住他,并且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行动,这才抽空看过去。
是谁这么蠢,连这种风言风语都要拿出来吵?一个大男人,未免也太没有风度!
这一看,原来还是个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看样子不像这么蠢的啊!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那人身边的同伴被江月夜冷冷的神色一扫,顿时就觉得脊背发寒,忍不住拉了拉好朋友:“别再闹了,待会儿把萧公子引来就不好了!”
显然是知晓美味捞的底细,而且对萧知乐隐隐还有些忌惮。
那人却不理会同伴的劝告,拂开同伴的手就向着江月夜走过来:“真是好笑!如今就连娼妓,也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招摇?别跟我提萧公子,今儿若是萧知乐在,我更要好好问问,这种下贱肮脏的女人是他放进来的?呵呵,一会儿萧知乐来了,你们江家的死期就到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竟然敢用郡守府造谣,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所谓无所不用其极。”
而下一秒,萧知乐便如他所想出现在了屋子里,平静的声音暗藏着一丝恼怒:“萧煜,许久不见你的脾气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