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还真是嚣张啊!”眼镜男被沈逸的话整破防了,觉得他一个代驾哪来怎么大的脾气,也敢跟自己来劲。沈逸不想搭理他,付完烟钱转身就要走人,却被他拦住,大声吆喝着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见,坏心的想要弄砸他的工作。“千万不要找这人代驾,昨天就是他送我老板回去,故意绕路不说还让人摔的一身伤。”“……”沈逸翻了他一个白眼,无语到了极点,一个男人跟个无知泼妇似的,还来这套告状的把戏。“滚开!”沈逸懒得跟这种下头男多说半个字。“你别走。”他们的争吵声,引来了眼镜男认识的人,“孙奇?你在这吵什么?”眼镜男对来人脸色大变,瞬间点头哈腰,“吴总,不好意思,一点小事。”他借机添油加醋的控诉,“就是这代驾,昨天载王总回去害他摔伤了,吴总你知道的珍馐私房菜馆那地又没监控,这不跟我横呢,我让他赔礼道歉就得了,结果死活就是不承认。”吴涛看了眼沈逸,听信了孙奇的片面之词,“年轻人,出来做事可不能像你这样。”沈逸最讨厌这种偏听偏信的人,这人有什么资格教训他,“我是搞代驾的,客人喝了酒自己没站稳摔了,凭这小子一张嘴,红口白牙就想冤枉我啊?”吴涛没想到沈逸如此蛮横,“昨晚我也在那吃饭,王总李总他们只是比我们早十几分钟离开。”眼镜男一拍脑门,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对,后面出来的人总该见到你的。”吴涛拿出手机按下最近的拨通键,很快的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音质冷冽的年轻声音,“吴总,什么事?”沈逸听到电话的声音后脸色微变,心想原来昨天喝醉那家伙骂的人果然是周峪白。他就知道在兴北市姓周又瘸又如此惹人憎恨的人,找不出回去的路上,沈逸来到一处无人的河堤边,疲惫的坐在石阶上闷头抽烟,脑海中慢慢回忆起了曾经读书时候的事。沈逸和周峪白两家本是世交,他们的父母、父母的父母,就连祖父祖母那辈也都认识。沈家老一辈是做纽扣生意起家的,周家则是日常百货。后来周家纵向发展地产、建筑等行业,在兴北市做的越加风生水起,产业更是如日中天。反观沈家,却在走下坡路,而且一日不如一日。不过烂船也有三斤钉,沈家靠着沈逸爷爷留下来的那点子家业,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沈逸大学毕业,父母安排他进银峰做事不到两年,公司就彻底经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