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繁坐在屋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出门就看到刘疆逮着小狼脖子恶狠狠的威胁着。刘疆是不让他出来的。陶繁还记得刚刚刘疆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阿繁不用出去,我去解决就好。”虽然对他解决事情的方式没抱什么希望,但是在看到就剩一口气之后的小狼陶繁着实有些没有预料到。“行了,你别欺负他了!”陶繁正声道。“阿繁怎么出来了?”看见陶繁。刘疆立马换了一副新面孔。嘴里说出的话语气格外温柔,若不是手里还捏着小狼的脖子,在场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就是一位谦谦君子。陶繁冷着一张脸走到刘疆身边,皱着眉看了一眼小狼,“放开他吧。”刘疆挑了一下眉,没做出什么反应,手一松,小狼就跌坐在了地上。“哈~!咳咳咳咳!”小狼一边咳着一边抬眼看向陶繁,心里正欢喜,在盯上陶繁眼睛的瞬间就愣住。陶繁看了一眼小狼,无声的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刘疆说了一句:“走吧。”刘疆会心一笑,应道:“好!”临走之前,刘疆没忘记还发着呆的龙漓,自然也没忘记因为他而损坏的客栈栏杆桌椅。从司马润怀里拽起龙漓后,刘疆朝客栈老板手里递上一锭碎银,道了声抱歉才跟上了陶繁的脚步。“真是太美了!”司马润紧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兴奋,“真是越来越想要他了!”“公子讨厌我……”“嗯?”司马润从三人身上收回了视线,他倒是还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朋友。”司马润拍上小狼的肩膀,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小狼瞥了一眼司马润,瘪了一下嘴,“长得好一般啊~!”说完,小狼就像是没力气一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嘴里还在嘟囔着:“还是公子好看,可是公子讨厌我了……”司马润:“……”小狼边哭边出了客栈,边抹着眼泪边委屈巴巴的嘀咕着。镇上人多,看着小孩子哭得如此伤心一个个都心生怜悯,然后就有一个好心的老先生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小娃儿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公子讨厌我……,呜呜呜呜~!”小狼伤死心了。他不想哭的,因为太丢人了。但是被公子讨厌拒绝更丢人,所以他这次允许自己哭。刚刚他对上公子眼神的一瞬间,除了他与公子以及那个丑八怪、大坏人之外,所有人都不见了。他以为公子要很温柔的来抱起他,安慰他,没想到公子只是叹了口气。“电爷……”小狼:“……”他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他真的很喜欢公子,所以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公子开心就好,但是现在的公子不开心,小狼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我不知道你对我执着到什么程度……”陶繁看着小狼那张天真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忍不下心。但当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刘疆后,他就明白,趁还没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轰隆!”小狼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感觉有一道雷炸在自己耳边,脑子里嗡嗡作着响。“为什么?公子讨厌我吗?”小狼问道。“无论讨不讨厌你我都没办法回应你,因为我的心正在回应另一个人。所以电爷,对不起……”这就是全部。话不多,但是足以摧毁现在小狼的心。“呜呜呜~!”小狼又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朝老先生执了下谢,又是可怜巴巴的穿行在人群中。却不曾想,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小狼抬起头想要看清来人,但是眼睛被泪水模糊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一阵困意袭来,就再也不知后事如何。--------------------这并不是在开玩笑,小狼真的很喜欢陶繁。石飞飞云顶山上最高峰,仙尊寝居里正弥散着一股浓浓的苦药味。这苦药味来自于寝殿中央摆着的一只浴桶,药汤的温度不低,水汽缭绕,在这初夏时节都清明可见。广长盈将自己置身于浴桶之中,皮肤并没有因为这过高的水温而变红,还一如既往的白皙光滑。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后背靠近脖颈的位置有三条狰狞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这伤痕所带来的后遗症仍旧侵扰着广长盈。而这药汤,也都是为了压制这后遗症。“真是可惜了~”一名男子走到浴桶边,抬手抚上了这三条伤痕,很是心疼,“如此好的皮囊,偏偏多了这些丑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