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已经被吓得快要崩溃的男人,在听到女孩的话之后一时怔住,惊恐蔓延到全身每一个角落。然后就听到妻子在他背后冷冷的说到:“为什么不想?可是我想要你死啊~!那你也去死吧!”本来跪向女孩的男人闻言立马转身又跪在自己妻子的脚边,一遍又一遍的磕着头求饶道:“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那你也去死吧!”,那令人胆寒的话语再次被说起,响在男人头顶。不过这次却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处于尴尬期的男声。徐潜狠厉的盯着男人,一把小弯刀从袖子里决绝的滑了出来。只是小弯刀还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就“铿锵!”一声落到地上,与此同时,徐潜身体晃荡了一下,一歪身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这是,什么后遗症?”,奉疆看了一眼怀里的徐潜,不解的回头问徐市道。“此法极耗心神,阿潜这次应是被其中的人物影响过深了些~”徐市说着走了过来,拉起徐潜的手探着脉,紧张的神色缓了缓,说道:“无事,休息片刻就好~!”而另一边的男人是真的被吓疯了,抱住自己的头,一遍又一遍的求饶道:“不要杀我,求你了,别杀我,别杀我~!我真的不想死啊~!”看着自己的阿爹魔怔的样子,阿嫣着急的都哭了,拿两只小手摇着男人,边哭边喊道:“阿爹,你怎么了。呜呜~你怎么了啊~”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人,徐市叹了口气,对奉疆说道:“奉将军,走吧~!”“嗯!”,奉疆应了声,随即将徐潜放在背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对……父子?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徐市走出了民屋。不过,现在天已大亮,村子里却还是格外的安静。是在捂住已经暴露的秘密睡懒觉吗?还是觉得只要不见到阳光,自己的秘密就永远是秘密。“道长这是怎么了?”,看着从晨光中走回的三人,袁仲略微有些惊讶,尤其是看到昏睡过去的徐潜。徐市无奈的笑了一下解释到:“阿潜只是睡着了。”“哦~!这样啊~!”,袁仲装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给眼前这些人,可是到了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徐市将袁仲这番作态看在眼里,皱了一下眉问到:“先生可是有话要说?”,边说着,徐市朝奉疆示意了一下,奉疆明了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将徐潜背进了屋里。袁仲迟疑了一会儿说到:“本来我是觉得那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只是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又都是因它而起~”“可是两年前发生的献祭河神之事?”闻言,袁仲一脸惊讶的看着徐市问道:“道长怎会知道?”徐市面色沉了沉,平静的说到:“刚才村子里有人说过了~”“这样啊~!”,看来袁仲是真的不愿提起那事,语气里透出一丝庆幸,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徐市接着问道:“我们也只是了解到那母子二人因献祭而死,后面发生的事也并未得知~!”袁仲狠狠的叹了口气,瞳孔攀上一丝惧色,说到:“其实,那件事情发生过后不久,村子里就有怪事发生。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有人听到那对母子住的地方有人在哭,再后来,村子里就有男孩失踪,村民们都说是那女人回来索命了!之后,那位道长又回来了,给每户一把锁,那锁上好像还画着符。至此这些怪事才慢慢消失,所有人都想着这事也许就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之后两年种下的庄稼竟然颗粒无收。为此,大家又开始肯求仙人,只是无论怎么求那仙人道长也没再现过身~”听完袁仲的陈述,徐市面色愈渐严肃,问道:“那村民为何会如此讨厌你?”袁仲眼睛里的惧色仍在,更多的却是悔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我提议将本就不多的屯粮继续种下,结果……”,袁仲自嘲的笑了一声,说到:“是我活该~!”“那先生可是知道村民会在夜晚出去打猎?”听到徐市的话,袁仲明显迟疑了一下,看起来像是仔细思考了一番,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后来我总不在村里,不过打猎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现在哪还有什么猎物可打了~!”“不是啊~!”,徐市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知晓得比袁仲还多,有些自满的说到:“他们昨晚还去了,还真的打回了猎物!先生不知道吗?”“怎么会!应该没有猎物可打了啊~,我一直在林中,连只鸟都没见到过,那还有什么猎物~!”“可是他们还是带回了猎物”,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袁仲,徐市却是冷静得很,却将话题引去了了另一个方向,问到:“村里饿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