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哪里有?她的地方?,哪里就是家。哪里有?他的地方?,哪里就是家。门被打开,应碎给?陆京尧拿了一双拖鞋换上。他把行李箱靠边放。应碎走在他的前面,没有?回头,自顾自跟他说话,“我们今天可以住在这?里,我带了我和你?换洗的衣服,但是我的房间?比较小,你?要?是觉得挤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回去的,反正明天不上班,晚一点也没事……”话还没有?说完,应碎就被陆京尧从身后抱住,打断了她的话,“就睡这?。”陆京尧搭着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两个人视线交织,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厚重起?来,彼此之间?似乎有?了什么默契,对视了几秒之后,一个低下了头,一个抬起?了头。拥吻。热烈地拥吻。空中隐秘的因?子被点燃,带动一室的暧昧。他的动作有?点着急,又?带着满满的侵略感,攫取她的气息,与她的舌交缠。此起?彼伏的喘息和水渍声?在耳边时时响起?,有?时能听到,也有?时迷离到浑然不觉。等到应碎的理智回笼,呼吸匀速的时候已经是坐在他怀里了。而他呢,则是一副餍足,满眼宠溺地看着应碎。应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她抬头,看向窗外,冬日天色黑得早,现在天际已渡黑色,她嗔他,“你?要?是放在古代,一定是个昏君。”应碎站了起?来,却又?被他拉住,“只为你?发昏。”若是换做别?人,说这?话可能只会让人觉得轻浮虚假,但是换做陆京尧,应碎觉得他可能真会如此。“别?跟我贫了。我要?去给?你?做晚饭了,今天准备给?你?做一顿大餐。”“我就在这?,哪里需要?辛苦你?来动手?”陆京尧也跟着站了起?来。应碎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停下,然后她把陆京尧推坐到沙发上,“你?给?我在这?好好坐着。”屋外的天渐渐变黑,西街道路两侧暖黄色的灯光亮起?。屋内,应碎把头发扎起?,在厨房做饭,陆京尧则是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继续处理在出差时候带回来的没有?处理完的工作。他有?时候也会从电脑中抬头,去看她,倒不是要?催她,只是单纯想看她。一个小时以后,应碎做了满满一桌菜,基本上都是陆京尧喜欢的。陆京尧双手撑在餐桌边上,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抬起?眼夸她,“做这?么多好吃的。”“那肯定是不比你?,我只能做一些家常的菜。”“谦虚了,”陆京尧的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的几道菜上,非常认真地说,“你?做的,一定是最好吃的。”试想去年的这?一天,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想接近她又?怕时机不成熟。那时候的自己,应该不敢想象,在今天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饭。十一点五十的时候,陆京尧和应碎打算去天台看一年一度的烟花。玄关口,陆京尧给?应碎穿好外套,戴好围巾,又?带了帽子,几乎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让她出门。今年的冬天其实格外冷。但是应碎却没有?意识到,可能在她心里,还觉得今年还比往年暖和一点。毕竟今年有?他。两个人站在了天台,等待着烟花的到来。时间?来到零点。同一个位置,同样的人,做了同样的事情。烟花窜上晴朗无云的夜空,又?一次在他们眼前绽放。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们不再?需要?掩藏自己的爱意,而是可以直白?表达。“陆京尧,新年快乐。”“新年快乐,遂遂。”他们说着和当时一模一样的话。应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酒红色的丝绒盒。“送你?的礼物,迟到了很久,你?可以打开看看,希望你?喜欢。”陆京尧接过了丝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情侣对戒。“情侣对戒?”陆京尧的目光深沉,又?隐隐掺杂笑意,虽有?克制,但藏不住他说话的尾音微扬,暗示着他心情的高涨。“嗯。”应碎指着这?对情侣对戒,“陆京尧,在我应碎这?里的原则是,情侣对戒一辈子也只能和一个人一起?戴。所以,你?敢不敢?”“敢。”陆京尧几乎是在应碎问完之后马上接住了她的话,不带一丝犹豫。“而且,荣幸之至。”应碎满眼笑意。从前,她问他要?是以后她赖上他了怎么办,他用“求之不得”回答她。而如今,她问他敢不敢戴上这?对戒指,他用“荣幸之至”回答她。在陆京尧这?里,应碎永远是他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