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喝醉了。毋庸置疑。淡淡的鸢尾香像是突然被放大了数倍,袭向他的感官。解应丞猛然收回视线,不敢在那双眸子上多做停留。银耳悄然出现,下一刻,温热的指尖便覆了上来,在敏感的耳背轻蹭。洛予每摸一下,解应丞的呼吸就粗重一分。等他终于餍足地收回手时,男人已经完全绷紧了身体,极力压抑着体内的本能。几乎是在悬浮车停稳的瞬间,车门被猛地推开,男人倚在车尾喘息,前所未有的狼狈。而始作俑者慢悠悠地下了车,发现解应丞在原地没动时还疑惑地问了句:“不回家吗?”男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迈开了脚步。洛予径直回了房间,而解应丞则是径直走向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凉的。一杯又一杯。等心跳与沸腾的血液都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将水换成温的,重新拿了个玻璃杯接上,转身走向洛予的房间。门没有锁。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解应丞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暖黄的落地灯开着,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床头,蓬松柔软的枕头陷下,隐约露出小半张侧脸。似乎是已经睡着了。解应丞本想将水杯轻轻放在床头就走,可无意朝床边看了一眼,却再也无法移开视线。衬衫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人类白皙精致的锁骨。再往上,是形状饱满而嫣红的唇瓣。不久前喝下的水似乎毫无作用,他的喉咙又开始发干。银灰色的双眸此时已完全染成了夜色,手指紧了又松。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悄然靠近了他的鸢尾。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一触即分。他刚欲撤开,却毫无预兆地被人抓住了领口,膝盖猛地撞上床头,外套滑落至地毯上,露出原本放在床头的项链。轻轻的呢喃声响起。“接吻可不是这样的啊……”“要我教教你吗?”声音在夜色中消弭。彼此的呼吸紧贴交织,吐出的字句化作羽毛,在心上轻扫。喉结滚动,解应丞的全部心神都落在了身下的鸢尾上。落在舒卷的花瓣上。理智告诉他洛予醉了,他不应该趁人之危。但手却不受控制地揽上了他的腰,想要将他揉进怀里,肆意品尝。干涩的唇小心翼翼地再次覆上,慢慢吸吮舔舐,直至将花瓣沾湿。鼻尖紧贴,每一次呼吸都让皮肤的温度更加滚烫,而此时洛予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再近无可近。男人一点一点加深了力度。脆弱的花瓣被碾弄厮磨,丝丝缕缕的疼痛伴着低吟溢出,反而让他抓住时机,叩开齿间,探进温软的口腔,贴着他的舌尖不知怜悯地掠夺攫取。呼吸如同香槟酒中的气泡,从杯底升起、破碎,相互纠缠着,再被拉入汹涌的情潮。带着薄茧的手指撩起衬衫边缘,贴上柔软细腻的皮肤,洛予低哼一声,身体阵阵发软,抖落了满室的花香。另一只手从锁骨上划过,穿过细软的发丝,慢慢贴近了脆弱而敏感的腺体。指腹滑动,带起酥麻痒意。领口皱得不成样子。心脏抵着指尖跳动,被彻底攥紧。原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此刻彻底迷失在了浓烈的烟草香里。“咚”地一声,床头的水杯在意乱情迷中被无意打翻,将发皱的床单与绒毯弄得更糟,却无人在意。然而下一瞬,几声短促的尖锐声响起。解应丞的动作一顿,咬紧牙关,用力闭了闭眼后,不甘地放开了怀中的鸢尾。他猛然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后带着一身戾气,将睡着的人类径直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片凌乱的房间来不及收拾,男人披着夜色匆匆离去。-第二天,洛予是被脸颊上传来的湿意给弄醒的。宿醉过后的大脑一钝一钝地疼,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还来不及辨认清楚眼前的景象,就先听到了一声奶音。“嗷呜!”雪豹形态的幼崽啪嗒一下撞进他的怀中,嘴里叼着的项链掉了下来,冰凉的金属链条贴上皮肤,让洛予立刻清醒。眼前是全然陌生的环境,但浓郁的烟草味道让洛予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在哪里。他怎么会在解应丞的房间里?不等他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幼崽又“嗷呜”地叫了一声,两只肉垫不停交替地踩着,眼睛里透着几分焦急。“团团……?怎么……”他话还未说完,幼崽一下子变成人形,抱住了他的手臂。“洛洛!爸爸!项、项链!”幼崽拿起项链急急地往他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