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环视一圈,注意到尸体旁有两瓶喝完了的玻璃瓶装青岛啤酒,“老靳,你过来,汪有亮死前是不是也喝过这种啤酒?”靳司让猜出他的怀疑,“汪有亮的胃部没有任何毒物反应,也没有迷药成分,他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勒死的。不过你刚才说的凶手是同一个的可能性很大。”类似的凶器,同一类受害群体,然而和夏冉以为死去的其中一人是她前两天在书店写摘抄那爱穿女装的男生,以至于傍晚在去书店的路上见到他时,整个人愣了下。那天他妆容精致,这会却素面朝天,气色难看,嘴唇都是白的。两个人在半空对上视线,男生朝她挤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夏冉看向他冰透蓝的指甲,想说什么忍住了,即将擦过他肩膀时,偏头问了句:“你身体不舒服?”男生摇头,解释道:“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有点气虚无力。”夏冉微微点了下头,视线一垂,又看向他的指甲。男生曲解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啊姐姐,上回说有空就带你去我认识的美甲店,看来是行不通了。”夏冉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幅画面,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听说天桥底下的凶杀案了吗?”他压着气音说,“其中一个受害人就是美甲店老板,也是我朋友。”预感成了真,夏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不在焉地回了书店。短时间内又发生一起凶杀案,人人自危,六点不到,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书店更冷清,只有林束一人,他循着声音抬起头,见夏冉捂住肚子,“胃病又犯了?”“有点疼。”这是往轻了说的,她从小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抗疼痛能力比同龄女生强得多,饶是如此,这会也疼得直冒冷汗。林束将人往医院赶,“去挂个急诊,要不然你得折腾一晚上。”林束没说要陪她一起,相处两个月,他也算摸清了她的性子,明明脆弱到不堪一击,偏偏要装出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不喜欢诉苦,更不喜欢依靠别人。当然也可能,她想依靠的人,不再是她能依靠的人。-女性死者叫周依,女,二十八岁,单亲家庭,桐楼本地人,男性死者是徐威,走访周边证实两人生前毫无交集。根据凶案现场留下的痕迹推断,小陈的猜测是事实本身的可能性极大。——一开始凶手想杀的只有徐威一个,周依是被灭口的。有人提出合理猜测,“这凶手是怎么做到犯罪不留下蛛丝马迹的?会不会在这两起案子之前还犯过别的案子?”经过一番理性分析,赵茗拨出两个人翻看陈年旧宗,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新线索,队里有个常年在一线、经验丰富的老人突然欸了声,“说到天桥,我倒想起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