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无论是和南决明当面抢男人,还是和姜归辛当面抢男人,都不是明智之举。活动结束,南决明说自己没喝酒,顺道驱车载喝了酒的姜归辛归家。姜归辛在车上感到一些醉意,他的脑袋微微晕眩,思绪有些混乱。窗外的夜景模糊不清,路灯如流动的星星一样在他眼前闪烁。他的内耳似乎有些无法平衡,头昏脑沉。他晃晃头脑,试图集中注意力,但酒意使他难以保持清醒。于是,他又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眼皮却越发沉重,带来难以抵挡的睡意。南决明注意到了姜归辛的状态,便轻声说:“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姜归辛挣扎着扭头看南决明,曼声说:“南总,我实在得谢谢你。”南决明笑道:“真的谢我,就不要叫我南总。”“那叫什么?”姜归辛可能是心情太好,也可能是酒喝大了,信嘴来了一句,“宝贝儿?”南决明听这话,差点方向盘都要打滑:“我本来想说叫我名字就行。”姜归辛轻轻一笑:“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并不这么觉得。”南决明轻轻回答,“这些都是我有余的,而你匮乏的。我觉得把这些给你,不算对你很好,只能说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姜归辛带着醉意,慢悠悠地接了一句。“天道、人道,我这种凡人是不能弄得明白的。”南决明轻轻转动方向盘,“但我知道一件事情。”“什么?”姜归辛问。“那就是,我必须得让你富起来。”南决明朝他一笑。“为什么?”姜归辛忍不住又问一句。“因为,如果你没富起来,你心里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搞钱,永远不会轮到我。”南决明朝他眨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双天生薄情眼,此刻看着竟有几分温暖的俏皮。姜归辛默默无言,酒气上了心头,使他迷迷糊糊,嘴唇张合,半晌说不出话。为了确保姜归辛的舒适,南决明放慢了车速。车里的气氛逐渐宁静下来,姜归辛的头靠在车座上,渐渐陷入了半醉半醒的状态。南决明的声音忽远忽近渐,正如姜归辛的思绪,忽深忽浅,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浮潜。慢悠悠的,他们到了姜归辛家楼下。南决明停下车,姜归辛也下车,只是姜归辛有些摇摇晃晃,眼神朦胧,表情迷离。“姜归辛,我扶你上楼?”南决明轻声问道,担心姜归辛的安全。姜归辛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微醺的微笑。两人一起走向了公寓楼,南决明扶着姜归辛进电梯,确保他稳稳地回家。出了电梯,来到门前,南决明抓起姜归辛的手,轻轻抬向门锁。姜归辛的指尖轻触着那个小巧的密码键。在寂静的夜晚,他们手指交握,心跳也似乎同步起来,渐渐融为一体。指纹被悄然识别,门锁发出轻柔的解锁声,门缓缓打开。那一刻,他们的手仍然相互交握着,仿佛是延续了一种无声的默契,而不仅仅是开启了一扇门。南决明轻轻地扶着姜归辛,引导他走向沙发。姜归辛的步伐有些不稳,却也在南决明的帮助下缓慢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靠在南决明的肩膀上。南决明温和说:“我去给你做醒酒茶?”听到醒酒茶三个字,姜归辛反而有些醒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却也没多少酸涩了,只是笑笑,忽而转过头,把手搭在南决明的肩膀上。姜归辛的身体软绵绵的,酒意在他的身体里弥漫,使他感到轻飘飘的。而南决明宽阔的肩膀仿佛成了这个醉汉的坚实支点。他紧紧依偎在南决明的肩膀上,感受到南决明的稳固和温暖。他忽而觉得,南决明不是高山,而是堡垒。他笑笑,昂起头,看着南决明,轻声说:“你要不要留下喝咖啡?”南决明眸子里的震动一闪而过,却很快回复平静。他用手拂过姜归辛发烫的额头,说:“又是我好为人师的时候了,我还有一个人生建议要给你,很重要的。”“哦?”姜归辛迷惑地眨眨眼。姜归辛此刻看起来极度诱人,如同敞开瓶子的蜂蜜。南决明却压抑最原始的本性,语气温和道:“不要在醉酒的时候做任何重要的决定,亲爱的。”说着,南决明把软乎乎的姜归辛放回在沙发上。姜归辛渐渐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梦乡。他的眼皮越发沉重,意识逐渐模糊。南决明静静地陪伴着他,看着他的眼睛渐渐闭上。当他终于入睡时,表情便如月亮般宁静,呼吸像晚风一样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