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气得高血压直接要发作,不免咬牙切齿地说:“姜归辛,你太嚣张了!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你等着瞧吧!”姜归辛得了他的话,笑着告辞。王总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气得头顶爆炸。王总心头怒火难以平息,便把助理和相关负责人喊了进办公室,让开始安排对姜归辛画廊的撤资事宜。助理却小心地说:“姜归辛的画廊项目当初是……是南总推荐的,如果我们贸然提出撤资,南总会不会有想法?”听到这句话,王总冷冷一哼,说:“南总和姜归辛都断了多久了,现在姜归辛还用南总的钱给小白脸买高定、去五星级酒店开房!南总怕是不知道。他要知道了,巨人的肩膀南决明嘴角还是挂着标志性的微笑:“这些话你跟姜归辛问过了吗?”王总听南决明语气平静,丝毫不带感情,更坚信南决明和姜归辛已经断了情分。王总心下多了几分底气,便回答:“我们之前试图与他沟通,但他态度强硬,根本不愿解释。不仅如此,他还嘲笑我们的决策,甚至提出撤资。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态度实在令人难以容忍。”南决明保持着微笑,但一言不发,只是静默地注视着王总。王总的话语被悬在半空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禁感到一阵不安。王总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沉默说道:“南总,我们不能忽视公司的财务和经营规范。这些支出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合理……”“好的,我知道了。”南决明微微颔首。王总感到南决明的回应有些淡漠,但也知道不好再继续强调这个问题。只好搁下这个议题,去谈其他需要汇报的事项,南决明也是如常回应,但王总总觉得哪里不得劲。汇报结束后,他站起身,礼貌告别南决明,才离开办公室。而话题中心的姜归辛此刻却在漫步在高端古玩市场。这个古玩市场位于一个经过改建的仓库内,高大的橡木柱子托起着屋顶,古老的砖墙被精心保留,给人一种穿越时光的感觉。市场的摊位错落有致,每个摊位都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古董和艺术品。姜归辛的视线在陈列架上游移,从古老的瓷器、精美的玉雕、以及一幅幅古代的书画作品上掠过,又流转于古老的家具、铜器和各色织物上。姜归辛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件精美的瓷器上。察觉到姜归辛的兴趣,卖家立即热情地为他介绍:“这位先生好眼光!这件瓷器来自清代,是一件极为珍贵的藏品。您看,这釉色鲜艳,纹饰精致,的确是真正的艺术品。”姜归辛略微点头,正准备询问价格时,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么?”姜归辛抬头一看,正是南决明,不觉怔愣了一瞬。他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南决明了——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这时间不长,足够让他以为南决明已经放弃。而此刻,南决明却站在这个摊位旁,身上穿一件复古的灯芯绒游猎夹克,内搭灰色的高领羊毛衫,温柔的质感中和了游猎夹克的硬朗,顿生一种见之可亲的幻觉。南决明朝他笑笑,目光落在卖家脸上:“这是来自清代的么?”卖家认得南决明,知道他不但是一名专业藏家,而且还是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顿时有些结巴起来。卖家略微紧张地回应:“是……是的……”南决明端详一番,然后微笑着说:“这件瓷器看上去的确很迷人,釉色和纹理也相当典型,十分完美。”南决明这话明褒实贬,只要是稍微懂行的人都能听懂南决明的暗示。釉色和纹理很典型,很完美——这就意味着存在伪造或修复的可能性。姜归辛听明白了南决明的暗示,便断了对这个瓷器的兴趣,笑着对卖家说:“谢谢您的介绍,但我想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看到南决明的介入,卖家也不敢继续舌灿莲花了,讷讷笑道:“那、那你们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