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如果丁天麻阻拦姜归辛跟着,也显得奇怪。他沉吟一会儿,只好点头,又想着待会儿等药效发作,就叫保镖把姜归辛捆起来算了。三人沿着包厢的走廊前行,最终来到了套房前。丁天麻推开门,恭敬地示意南决明和姜归辛进入。套房内的装饰风格是现代与古典的结合,金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富丽堂皇的油画,映衬着奢华的沙发和茶几。南决明进入套房,环视了一下房间的陈设,然后稍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姜归辛也跟随进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心想:丁天麻还真是准备周全啊,干好事没天赋,干坏事是一把好手。早日把他送进监狱踩缝纫机,也算是给他找到一个废物利用的好去处。姜归辛转头对丁天麻微微一笑说道:“丁少爷,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和南总单独谈谈,可以请您稍作等候吗?”丁天麻心中稍微一紧,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点了点头,笑着说:“当然,姜秘,您们尽管谈,我在外面等候。”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却在心中警觉地想着:姜归辛这小子应该是对我起疑心了,我得加紧行动!姜归辛等待丁天麻出去后,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转向南决明,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南总,实话告诉您,我刚刚发现了丁天麻的一些可疑行为。”姜归辛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我怀疑他可能有什么阴谋,而且刚刚他送上来的茶,我觉得不太对劲。”南决明坐在沙发上,微微倾身,眉眼温和地笑了起来:“你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不阻止我喝?”他语气松弛、笑容可掬,仿佛在和姜归辛轻松聊天。姜归辛却一下子从头皮到脚趾甲都发麻了。姜归辛的内心一片紧张。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南决明的反应和表现,让他感觉自己的计划和谎言仿佛被看穿了一样。这种压力和紧张感几乎让姜归辛无法呼吸,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继续努力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姜归辛的表情保持平静,他以镇定的语调回应:“南总,实话告诉您,您喝茶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但让我怀疑的是,在您喝完茶之后,我注意到您突然感觉困倦,然后丁天麻又把您安排在这个隐秘的房间。”“你的观察很敏锐,小姜。”南决明缓缓说道,脸上的表情仍然保持着温和,“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你的疑虑也是有道理的。”姜归辛听着这类似赞同和赞赏的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时也拿不准南决明的意思。南决明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宛如羽毛轻轻滑过水面。他凝视着姜归辛的表情,眼神温和而又略带玩味,似乎在欣赏着姜归辛的表现:“那么小姜,你以为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姜归辛心中平地起波澜,察觉到形势不对,心念急转: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行动是否被南决明看穿了……看来是的,但他看穿了多少?知道了多少?心里是什么想法?——无论如何,现在可不能再按着他原本的计划行事了。这突发变故在姜归辛心里腾起一股烈焰似的煎熬。但这煎熬却忽让姜归辛热血沸腾,心思翻涌:就是这样才好,这才是他喜欢的南决明。如果是步步都落入他算计的傻子,又怎么配当他姜归辛的梦中情人?穿帮姜归辛轻笑一声,说:“看来,是我多虑了。”看着姜归辛刚刚还如困兽焦虑,现在却忽摆出一副盈盈笑脸,南决明一阵讶异,却又更多是好奇与探究。南决明笑问:“怎么说?”姜归辛轻声讲道:“南总刚刚一脸困倦,但现在却神志清醒,听我提起事有蹊跷,也稳如泰山,丝毫不觉得惊讶。我想以南总的英明,应该比我更早看出了丁天麻的诡计,所以,是我多虑了。”姜归辛把这话挑破,也实在有点出乎南决明意料。南决明眼中笑意更深,拍了拍掌,片刻之间,就见会所的经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刚刚泡茶的那个茶师。显然,那个茶师虽然受了丁天麻的钱财,但却反手就把丁天麻卖了——这一点倒和姜归辛的行为有点异曲同工。只是这个茶师的动机和姜归辛不一样。姜归辛有意陷害丁天麻,但茶师却没有这个意图。其实是丁天麻先找上茶师,提出要她下药对付南决明。茶师不敢得罪丁天麻,只好当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