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的屏着呼吸摸进来。
窗外的人则依旧在那里没动。
老荣的职业习惯,砸窖查户口必然要留把户望风。
进来四个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摸过来,一边走一边从腰里慢慢拔出短刀。
随着靠近,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变得杂乱不稳,甚至还有人变得犹豫迟疑。
一群小贼,终究比不上专门吃噶念的。
我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沉默地看着他们。
这是四个同样只有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这个变故明显吓到了他们。
他们呆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但当先那个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现出狰狞神情,举起手中刀,大喊了一声“艹”,猛冲上来。
他这个勇猛的举动让其他三个同伴受到了激励,纷纷举刀,喊叫着冲上来。
“倒!”
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冲天面前的那小子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后面三个紧跟噼哩扑通倒了一地。
新换的香并不会迷人,但如果气血上涌,就会产生作用。
他们要是在我坐起来的时候,调头逃跑,就会倒在这里。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窗外望风那两个,立刻拔腿就跑。
我不紧不慢地下床,走到门口,就听到两声沉闷的摔倒声。
两人摔倒在院门处,艰难地往外爬着。
他们都是被院门那个矮矮的门槛给绊倒,摔折了一条腿。
我走过去,蹲到两人面前,“再爬的话,手也会断掉。”
两人吓得脸都白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老,老合留个德……”
“特么的不懂春典别乱用。”我扇了说话的那个小子一个耳光,“安老六胆子挺大啊,居然让你们来杀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被打的那个捂着脸不敢说话。
倒是旁边那个愤愤的叫了起来,“是你先不给我们活路!小五冲撞了你,你整治他就得了,干什么把我们全都捎带上!你要我们死,那大家就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他说着一把扯开衣襟,“来啊,来杀了我,反正这样比死了都难受。”
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斑斑腐烂黑点,散发着恶臭,还有脓水流出来。
我失笑道:“你特么挺会拽词,还知道同归于尽?就凭你们,也配跟我同归于尽?你们这是让得了外路病,跟我有个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