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如若不是他本身有诸多产业,也无法支撑他的常年征战所耗,也非常影响他后期的登基。这一点也是他需要杜漪宁的地方,她记得他曾说过杜漪宁很有经商头脑,后来不知是为避嫌还是闹了间隙,他的所有产业都与杜漪宁断了干系,又将部分铺子交于她暂时管理,那是他们婚后的事了。
不过她观两人相处依旧和睦,觉得可能只是魏司承需要避嫌,毕竟与太子侧妃关系太近,容易遭人猜忌。
另外,身为妻子得到这方面信任,特别是她身份敏感,她还是感激的。
云栖为回报他的信任,那段时间也是尽心尽力为他筹备。
这也是魏司承的一个优点,他再如何看不顺眼的人,也会物尽其用,并给与一定信任。
正因为处理过福源楼的开支进项,对于严曜定在这里见面,她实在有些五味杂陈。
这一世终于是形同陌路了,她也该放开前尘往事,重新开始了。
刚与严曜约了时间,心里却忽然有些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就好像这第三次,依旧不能顺利。
第二日卯时,窗边微风将她惊醒,她隐约看到窗台上有着什么。
云栖睡意正浓,又闭上了眼,咕哝了一声又要睡去。
随即意识到是什么,又将睡意强行退去,这事情三年来时不时会出现,总是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来送礼。
这次李嘉玉送来的是一包花干,颜色与纹理都保留了下来,一看就非常花精力。旁边还有用糖纸包好的一个倒糖人儿,这么远送来居然没折断,想来一路不容易。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云”,就算是用饴糖制成,也能感觉到这字的潇洒不羁。
旁边依旧压着一个小竹筒,里头放着一张纸条,说是他在外游历时,看到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实在美丽,可惜无法与她共赏,他便沿路摘下制成花干,也算是让她见过了。
云栖心微起波澜,这人实在太会……将女子的心撩拨了。
她能想象满山红色的景象,一定很美,又看他盛情邀请,除非是大罗神仙,不然谁抵挡得住心跳。
云栖困意也散了,她慢慢蹲了下来,捂着微微泛红的耳朵。
这与感情也许关系不大,因为她心底在一开始就设置了界限,李嘉玉是友人、堂兄。
只是她两辈子都没被男子用细致的方式对待,一点点被侵蚀内心。
仿佛要温火烤热她似的,偏偏她早就告诫过李嘉玉,这人也不知收手。
云栖捏着热乎乎的耳朵,等待心情平静下来。
嘟囔着李嘉玉大约是年纪大了,该有某些方面的需求,也许是没有适合的对象,才将心中的火气用这种方式抒发出来,这点恐怕他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