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攥手心,果真她没有杞人忧天,云栖这般底子,一旦长开了就是男人的销魂窟。
早就该在三年前,就解决了云栖。
可惜这姑娘,太滑溜了,愣是让她三年来都寻不到人。
车内云栖放下了车牖,光鲜昏暗,外面人看不真切。
杜漪宁对着试图往里面一探究竟的齐王道:“里头只是一些女眷。”
齐王只能将他们放走,一路来到李家门外,管家李济立刻迎了上来。
云栖让家丁们将行囊一一搬下来,自己则是与婢女们一同入府,她鬼使神差地朝着马车看了一眼,看到马车下方底板似乎震动了一下,透过车轴,隐约看到一片衣角快速消失。
她眨了眨眼,再看不到其他。
莫非真有人刚才躲在马车下面,进了城?
只见李崇音与她稍稍交代几句,就征用了马车,带上了几个护卫,一路离开。
余氏今日去给礼部尚书家的嫡孙洗三,并不在府中。
云栖去了李老夫人的邰平阁,促膝长谈许久,用了午食才回到襛盛庭。
待云栖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才见到余氏,母女两夜话家常,自然也提到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听闻你们路上遇到了乱民?”
“是的,幸而…李崇音出现,及时救了女儿。”
余氏立刻察觉到云栖并未喊兄长,反而直呼其名,莫非……
千万别是她心中万般不愿的那可能,云儿你莫要被李崇音迷了去,余氏甚至有冲动告诉云栖真相。
本来还想留着云栖几年,但现在她觉得早些仪亲也好,可以先订了亲事,晚几年再嫁。
不然这对兄妹在跟前,她这颗心,总是不安定。
“关于你祖母在信中谈到汝襄候府有意求亲的事情,你可知道?”
“在信中已有所耳闻。”
“你若不愿意,母亲必会想办法拒了这门亲事。”
“女儿还未见过他,做不得决定。”
“云儿,他们家的确很有诚意,包括汝襄候世子本身也来了府上很多次,求娶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但你可知道,虽然这世子受皇上器重,前途大好,但他还有个三岁的孩子。”余氏本身自然是不同意婚事的,但她想先探云栖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