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聿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我有一个方法,你敢不敢一试?”
“什……什么方法?”
常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竹瓶,从里面倒出几颗豆子大小的泥丸,“这是流心丹,服用此丹,面对自己倾慕之人便会心跳剧烈,这样你就能看清自己的心。”
程浩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丹药,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么,你是想骗我吃下毒药对吧。”
“对你,我并不需要这么做。”
说罢,常聿自己捏了一粒流心丹吃了下去,依旧伸着手托着几枚丹药,“你敢不敢?”
“我为什么要吃你的东西……”程浩犹豫着,刚想说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被常聿打断。
“我只是要确定一件事,况且此丹并无任何毒性,如果你心中无愧,尽可一试。”
这下彻底将他的话堵死了。
“如果我不吃呢?”
“你若不吃,我也没办法,只是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无可奉告。”
“卑鄙……”程浩只好接过了一粒丹药,仰头吞了下去。入口清清凉凉,很快就化去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适。
常聿稍显欣慰,“既然你愿意信我,那我就告诉你这两日的经过……你们路上遇到的那些术法,确实不是我所为,而是另一个人布下的。”
程浩警惕地看着他,想找出他的破绽,“谁啊?”
“燕宁。”
“哦,余川的那个便宜舅舅?”
“什么舅舅?他还不配。”
常聿罕见地露出厌恶的表情,“不过是燕家的蛀虫。”
程浩有些糊涂,“前几天看新闻他不是失踪了吗?难道跟余川有关?”
常聿点头,“他并不是平白无故地失踪,因为要做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打着失踪的名义,他其实已经到蓬山了。”
“他来干什么?”
“三十年过去,他知道余川已经醒了,所想要阻止余川复生,你们途中遭遇的一切,都是燕宁所为。”
“复生?你是说余川还能复生?”
程浩惊喜交加,“你有办法?”
常聿道:“我等了三十年,就是为了帮他复生。”
“你……”程浩心底生出无限狐疑,这还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变态吗?“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若不是我,他应该会活得好好的……是我把他害成了这样。”
“所以三十年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程浩捏紧拳头,“他的性命?和一双残废的脚?”
常聿默认。
程浩心头火起,照着他的脸一拳打了上去,狠狠骂道:“XXX,你个XXX!你还是不是人?”
常聿被他打了个正着,呆了呆,随即才反应过来,一抬手,将他钉在树了干上。常聿第一次露出愠色,“程浩,严鸣礼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严鸣礼是院长的名字,程浩悬空挣扎,“他怎么教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常聿收手,程浩猛地从树上摔落下来,闷哼一声,不依不饶地骂道:“XXX,你有病是吧?”
常聿板着脸道:“你不能跟我这样说话。”
程浩看不惯他那股高高在上的样子,站起来拍了拍尘土就准备走,“爱说不说,指指点点的,你以为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