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周围一圈,没找到许薇的踪影:“许薇去哪了?”
“我让她先回去了。”封戚总算正面回答。
得知许薇此时不在这,季衷寒多少松了口气,他揉了揉眉骨:“就是字面意思,我……现在不太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
封戚身体稍微前倾,不是逼问,胜似逼问:“为什么?”
季衷寒目光飘忽:“就不知不觉变成这样了。”
“原因?”封戚没有一句废话,字字正中要害。
季衷寒蓦然觉得很疲惫,因为封戚的逼问:“没有原因。”
这话一出,封戚就安静了许久。
虽然封戚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还是让季衷寒很有压力。
季衷寒久久不语,封戚却松了眉头,一副不语追究模样。季衷寒心下刚松,就听封戚说:“没关系,你不说,我可以去问。”
至于找谁问,又问出什么,就不是季衷寒可以掌控的。
季衷寒说不要,封戚却站起身,整理衣领,一副就要出门寻许薇,找林晓妍,问遍他身边所有人的模样。
这逼得他抓住封戚的胳膊,用力收紧:“你真的想听?”
封戚缓缓回头,目光深而重,带着一股执拗:“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季衷寒焦虑地抓了下后颈,那里又开始出汗了,逐渐发红,是封戚见过,且误以为他过敏的模样。
“我……确实有点心理问题。”季衷寒艰难开口,组织着措辞:“因为当年的梅玉玲和封行路。”
他仅仅提到这两个人名,就成功叫封戚色变。
封戚像是恶心透了,又不得不忍耐地听下去。
季衷寒同样不想说,哪怕他刚在林鱼那里做过催眠,清楚地回忆过了那段记忆,他都觉得每个字从嘴里吐出,都像是在割着自己的舌头。
“他们出轨的时候,被我看见了。”季衷寒低声道。
封戚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就在那次野营的时候,我提前回家,她和封行路在我家……”季衷寒说不下去了,他想封戚也能听明白。
但封戚却说:“因为他们出轨,所以你才变成这样?”
这件事仍然缺少了关键的一环,封戚觉得季衷寒没有实话实说。
季衷寒笑了下:“可能是觉得太恶心了吧,所以后来才渐渐没办法跟其他人有肢体接触。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成了习惯,改不了了。”
他没听见封戚的回话,也不知对方到底相不相信自己。
不过好在没多久,封戚就拥了上来,对他说:“恶心的是他们,做错事的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季衷寒苦笑道:“道理我都懂,但是有些事不是说我懂,就能做得到的。”
封戚摸着他的头发:“除了不能跟别人接触还有其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