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月忙不迭点头:“对对,刚才不是说吃了饭再走的吗?”
江母温和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不用费心,过年家里事多,我们就不叨扰了。改天请你去我家坐坐,我们搬走之后你们还没去玩过呢。”
江望之深深看了许听月一眼,转身下了楼梯。
江母已经穿好了外套,手里拎着提包。眼见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走,陈方英也不好挽留,只得送他们到门口:“往后常来玩,咱们邻居做了许多年,你们当初一搬走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江母是个和气的人,她握了握许听月的手:“有空也来我家里玩。你跟望之在一处工作,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找他帮忙,咱们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不用见外。”
许听月应了一声,江望之早已经摁了电梯。
“妈妈,”他叫江母,“电梯来了。”
他又冲陈方英微微一鞠躬:“伯母,我们先走了,以后用空再聚。”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数字从5变成4又变成3,江望之竟是一眼也没有再看过许听月。
她情绪低落下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家关上门。
陈方英看着她,半天来了一句:“怎么了?”
许听月扯了扯唇角:“哦,没事,有点累了。”
她又咕哝一声:“放个假比上班还累。”
陈方英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下许听月:“我不是问你怎么了,我是问你跟小江……怎么了?”
许听月心里一跳,不由得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怎么啊。回家看见老板坐在家里,谁都会不自在吧。”
她看出陈方英依旧探究的眼神,自己也跟着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岔开话题说:“还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商量。年后公司打算在s市设立分公司,需要一批人去s市工作,我想去,妈妈你觉得呢?”
陈方英想了想:“也行啊,s市离家还近,你又在那边上过大学。只要你想去,我跟你爸爸没什么意见。”
“不过,”她话锋一转,“小江去不去?”
许听月一怔,想起了那晚江望之在车上颇有些咄咄逼人的询问,不知怎的,她觉得脸有些涨热:“不知道。我不过一个小翻译,哪里能知道老板们的打算。”
她见着陈方英一张嘴还要问些什么,赶紧自己站起身,逃命一样的顺着楼梯上去:“我好累,妈妈,我去洗个澡歇一会儿。”
陈方英看着许听月飞快的身影,自己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年轻人的事儿,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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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刚过完元宵,派驻到s市的人员名单就从内网发到了各个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