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呵呵一笑,也不挽留,他们也知道阴阳两界的规矩,对刘大少说道:“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呀,别到时候不认账。好吧,你们留在下太久了,阳气损耗的太多,指不定对身体健康还有后遗症。哥哥我等就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反正都是些蜡烛黄纸,远远没有那天的烤兔好吃。你们一会儿领着他们三个的魂,从奈何桥那个方向逆着走,那个方向把守的是牛头,这家伙玩忽职守贯了,我们也好放水。兄弟保重!”
黑白无常说罢,便对刘大少拱了拱手,之后,就赶着那些鬼魂排成小队开始往回走。只听他们一路上边赶边对那些鬼魂们喝道:“一会儿在孟婆面前谁都不要多嘴,知道不,否则就让你们下油锅拔舌头!哇哈哈哈哈哈!那滋味可有得你们受了!知道不?”远远地,还能听见哭丧棒挥舞时的风声和小鬼们一个劲儿得哭号哀求。
刘大少满心欢喜的,看着黑白无常渐渐远去的背影,还有那些鬼魂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心里美滋滋的,早就乐开了花,甭提有多高兴了!
最后,刘大少他们朝着奈何桥的方向,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这一路上,刘大少唱着让人喷饭的老东北二人转名曲《王二姐思夫》,挤眉弄眼的走在最前面。
“哎!唱的是哎,八月里的秋风,人人都嚷凉。
一场啊白(呀)露严霜儿一呀呼场。
小严霜单得打那个独根糙,挂大扁要是甩子就在荞麦梗儿上。
燕儿飞呀南到北它还知道冷热,秀女在房中她还盼想着才郎。
苏州城啊住着一位王老员外,财大就是业大他还有余粮。
虽说有哇银那钱他还不算富,身前还缺少一个戴孝的儿郎。
一母生下姐妹两个,姑娘要是长大成人配才郎。
二姑娘许配了这个张庭秀,大姑娘许配了贼子叫赵昂。
赵昂南京他还把官做,王大姐就是一位做官儿娘。
…………”
不过,刘大少唱也就罢了,但没想到范婆婆也很起性的跟着一起唱。这倒把刘大少他们给闹糊涂了,没人知道这个老娘们为啥这么高兴。
其实,范婆婆是这么想的,刘大少跟鬼差黑白无常是兄弟,那自己又跟刘大少认识,刚才还黑白无常打了个照面,混了个脸熟。那么以后,再遇上下阴司这种差事,嘿嘿……说不定还能给你个添添阳寿,一想到这儿,范婆婆无比猥琐阴森的笑了起来,笑得刘大少他们的汗毛直竖,冷汗直冒,还以为这老娘们阴沟里翻了船,给鬼上身了。
就在这时,路口处突然转出了一个长着马脸的怪物,瞪着一双眯眯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刘大少几人,范婆婆心虚,赶忙拉着刘大少企图从旁边绕过,却被马面身子一斜,就拦住了整条去路。
“这位差哥,您这是?”范婆婆见躲不掉了,只得将一张老脸恨不得掐出一朵花来,笑着贴到马脸怪物的旁边问道。
“捉他们回去!”马脸怪物一亮手上的兵器,将范婆婆吓得急忙闪到了一边,那是一柄手臂粗细的钢鞭,通体都有许多尖刺,那可是沾着儿便死,挨着儿便亡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进了这阴曹地府的大门,就没有回去的理儿!”说完,马脸怪物一指田国强三人的魂魄,冷笑道。说来也巧,今个儿本来是牛头值班的,不过牛头有事,临时换成了他,正好阴差阳错的碰上了范婆婆这倒霉的一行人。
“范婆婆,他,他……”刘大少哪见过这阵仗,白着脸缩在范婆婆身后,就凑过一张脸来,小声的问道。
“嘘,这也是鬼差,而且你应该知道,他就是牛头马面里的马面!”范婆婆说道。
传说,牛头马面原在地府掌管实权,后来为什么只当了阎王手下的一个捉人差役?说起来,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丰都城有个姓马的员外,在城内算是个财权双全的巨头。按说,他也该心满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却总是耿耿于怀,因他年已六旬,先后娶了十一个“偏房”,才仅有一个独丁。无论怎么求神许愿,终不能如愿以偿。不用说,马员外对他那个独子马一春,就视如掌上明珠了。但他十分担心,如果万一不幸,不仅断了马家香火。而且万贯家业也无后继之人。为此,他日夜忧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