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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要说这玉佩的出身,还是有点来头的。据他老娘王桂花没事闹磕的时候说,刘大少现在看的苗苗条条,跟个姑娘家似地,可出生时,却足足有九斤多重,而且这一出生下来,可就不让全家人消停了。为啥?哭,就是哭,一个劲儿的哭,哭的那叫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从白天到黑夜,都不带换气的,可吓坏了全家人,忙手忙脚的,又是哄又是抱,连他那个老中医的爷爷也束手无策。

正当全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外头咚咚咚的响起了一串敲门声,刘老实开门一看,是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头子,鼻梁上架着一个墨镜,手上还握着个竹竿,貌似是个瞎子。刘老实问他干啥的,瞎子说他饿,没得吃了,这前心贴后皮的,希望刘老实能给点吃的。要说这刘老实吧,人数的上是老实忠厚的,再加上今天生了个儿子,续了老刘家的香火,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吩咐他媳妇给这个老瞎子盛了满满一大海碗饭,又端来了一碟子咸菜和腊肉,这搭配,可算是丰厚了。弄得瞎子感激涕零的,连声对刘老实鞠躬,说好人有好报,不过这瞎子也他妈真能吃,吃一碗不够,又要了第二碗,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足足干了四大碗饭,才算饱。弄得刘老实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赶紧去看黄历,心道莫不是饿死鬼巡游来了。

放下碗,喝了口水,瞎子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王老实摆起了龙门阵,原来,他是那啥龙虎山云游出来的道士,本来盘缠还够,结果却是个路痴,大半辈子也没下过几次山,这一走,走的远了,也就迷路了,自己也没一技之长,一路穷困潦倒,就混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话说到一半,这瞎子就问刘老实为啥家里娃子总是哭,怎么听得这么闹心,要不是给闹心腻了,自己刚才指不准能再多吃一碗饭。于是刘老实便把自己今天刚刚得子,但却哭个不停的事情跟瞎子简单叙述了一遍,怎料那瞎子眉毛一皱,说能不能让自己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在王老实眼里,这个瞎子虽然穿的邋遢了点,比逃荒的还非主流。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别有一派仙风道骨的味道,贼像封神榜里的姜子牙了(姜子牙表示鸭梨很大)。于是,便毕恭毕敬的请他老人家进了屋。

在仔仔细细的把刘大少脚纹手纹看了一遍,又问了生辰八字之后,这瞎子左手拇指不停地在中指和食指之间掐来掐去,跟数钱似地,嘴瓣子还上下纷飞,念念有词,像是在做着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推理。半晌,瞎子才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将刘老实拉到了一边说,你今个也该遇上我,你这孩子生得太他娘的奇怪了,这人有三魂六魄,是万古不变的规矩,可你儿子非要不按规矩办事,偏生少了一魂一魄,这下子,就只剩下两魂五魄了,人也不是,鬼也不是,真他妈操蛋。然后瞎子沉吟了下,继续说,你这娃之所以一直哭,就是因为不是个完整的人,不是人,却也不是鬼,自然能看清阴阳两界的东西,一对招子比阴阳眼还利索,走到哪都能看见鬼,这给吓唬的能不哭吗?

刘老实急了,赶忙问瞎子该扎办。瞎子说自己道行不够,也没辙,或许自己的师父老天师有法子,但可惜死了。不过自己琢磨出了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那就是暂时封住这孩子不断溃散而出的魂魄,用法术把他的阳气堵在身体里,不给它出来,就能在二十岁之前让他免受阴阳眼之苦,还能保住阳气,不让他因为阳气尽散而夭折。刘老实不懂,于是瞎子又打个比方,说你吹个气球,堵住里面的气,就是鼓得,不堵住里面的气,就瘪了,这下刘老实懂了。

瞎子说自己得准备准备,还得做一场法事,刘老实连连感谢,便把他好吃好喝的当祖宗供在了家里。第二天,这个瞎子就采买了黄纸,桃木剑,红烛等等道具,又叫刘老实忍痛把他家交-配优良后代的公鸡哥们给宰了,放了满满一大碗血,当天瞎子手提桃木剑,用毛笔画了好多符咒贴满了屋子,又在刘大少幼小的身体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图案,请这个神照那个怪的折腾了几个小时,才算大功告成。说来也怪,这一闹,娃子还真不哭了,眼睛也水灵了不少。

农村里,生个男孩就是家里的,这可把刘老实一家激动地,都要跪下去给瞎子磕头,瞎子说不磕头了,磕头不能当饭吃,再给我准备点馒头啥的就成了。临走前,还将自己的贴身玉佩解了下来,挂在了刘大少的脖子上,说这玩意可以保佑他驱邪辟妖,身体康健。又说刘大少这八字命格好坏参半,凶险多,福缘也多,是个神仙命,跟他们天师道有缘。说不定以后还能功成名就,大富大贵。说他儿子大富大贵刘老实乐意听,说跟啥道士有缘,刘老实就不乐意了,总不能叫自己家唯一的香火去当狗屁道士吧?瞎子也不反驳,只是笑着摇摇头就走了。

这就是这枚玉佩的故事,后来,渐渐长大的刘大少才知道,这玉佩正面雕刻的不是妖怪,而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叫貔貅。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貔貅凶猛威武,传说它在天上负责巡视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扰乱天庭。也因此成为了道教传诵的一种守护神。

不过,守护神什么的就不去商榷了,光看这玉佩的质地,的确是下下成的东西,毛把钱的地摊货。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其事,往后十来年里,戴着玉佩的刘大少的确再没有看到啥鬼怪了,身体也不错,打架一个顶五。直到遇到了灵官庙这趟子事,才再一次见到这些久违了的恐怖东西。第二十五章田国强的怪病!(1)放下手上的玉佩,刘大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塞进了自己的枕头下,然后翻了翻身,倒在了被子里,无比困倦的进入了梦乡:“梦,一定是梦,睡觉吧!一觉起来,啥都没了……”他有气无力的道。

大概的接近凌晨的时候,刘大少被他家老娘们的骂声吵醒了。

他提着煤油灯,揉了揉眼睛,然后走出了房间。一出门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怔住了:只见刘老实和王桂花都站在屋前,他们面前是燃得正欢的香、还有飞的乱七八糟的纸钱。刘大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王桂花正用村里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在自己家门前烧纸钱的人。刘老实见儿子出来,赶紧上来将刘大少又推回到自己的屋里。

“兔崽子,别出来,乖乖的回床上睡觉。”

“爹,我这都醒了,还睡个鸟。跟我说说,出啥子事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刘老实铁青着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坚决的摆了摆手,很直接的推诿了过去,而且还特意给刘大少下了这几天晚上不许出门的命令,惹得刘大少一阵迷惑,也不知道他爹吃错啥药了。

直到第二天吃早上喝粥的时候,刘老实才将昨晚发生的经过讲给了刘大少听。那晚,全家人都已经睡了,大约后半夜的时候,刘老实被尿憋醒了,披着外衣走了出来,正准备找马桶。却隐约听见外边有人在叫他儿子的名字,第一次他也没有听清楚,于是停住了步子仔细的听。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了,确实是在叫‘刘大少’,‘刘大少’……而且听声音是个孩子,又尖又细,飘飘忽忽的,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听的人很不舒坦的。

自己虽然是个汉子,但这大半夜的,刘老实也不敢贸然答应,便匆匆的嘘嘘了一下,系上裤带,准备提着灯回屋睡觉。就在这时,外面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还是叫着刘大少的名字。刘老实这回可按捺不住了,心道这他妈的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于是披上衣服,压住心中的恐惧,打开门朝屋外大吼一声道:“谁呀?哪个混蛋三更半夜的找我们家狗少!”

当院子门被推开的瞬间,那空灵的声音也随着刘老实的吼叫而消失不见,只留了一阵阵短暂的回音。而刘老实也被眼前的一幕彻底给惊呆了:门前不知何时被摆上了两根蜡烛,此刻正红堂堂的燃烧着,青石台阶两旁,搁着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惨白的脸颊上,画满了水粉胭脂,两个纸人的旁边,一撮点燃的纸钱在夜风中呼呼的吐着火苗,熏的满院子都是呛人的白烟。刘老实愣了两秒钟,赶紧回到屋里叫醒了王桂花。之后便是刘大少起床时看见的那一幕。

“马拉隔壁的,太欺负人了!”刚跟刘大少讲完这事,刘老实就大发雷霆的将手中剩下的半碗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顿时泡汤了一个青花大海碗,刘老实平日里忠厚的很,此刻竟然发怒到了这般田地,显然是已经被触碰了底线。

但凡乡村,基本上都沿袭了祖宗们流传下来的种种规矩,而红白事这方面更是禁忌诸多。这与其说是封建迷信,倒不如说是一种某种意义上的传承,还是那句话,既然沿袭了这么久,肯定就有它存在的价值。打个比方,谁家成亲娶媳妇了,都会请懂这一行的先生们专门按照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选定黄道吉日,再来筹办喜事,如果随便定个日子就结婚,或者干脆就在鬼节抬着花轿去迎新娘,那估计,这个新郎绝对会被新娘家人打得股骨头坏死,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而刘老实刚才之所以破天荒的发了这么大的火,也正是因为昨晚的事犯了自己家的忌讳。

毕竟,这纸钱可是烧给死人享用的,就算是清明节上坟,村里人也都自觉的带着这些不吉利的玩意去自家的墓地烧,从没有人直接把纸钱在自家墙头,或是搁村里烧。而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究竟何他老刘家有着什么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竟然将纸钱对着他家门前烧,还顺搭了两个童男童女,那不是咒自个全家都不得好死吗?想到这,刘老实的气就不打一处出。

“爹,别窝火了,指不定看你越生气,人家就越乐着呢!”刘大少夹了口咸菜道。

“哼,别让老子给逮着了,不然指定拿开水将这娃子洗洗,扒皮抽筋。”刘老实咬牙切齿的道。

“您也就说说,图嘴上快活。”刘大少放了碗,笑嘻嘻的道:“上次跟邻村的王木匠吵架,被人家拿锤子敲了一下,回家也是唧唧歪歪的又要绑人家媳妇又要拐人家女儿的,还要打得王木匠跪地上给你磕头,结果第二天撞着王木匠,不照样屁都不敢放一个,这腿脚软的,差点给人家跪下了。”

“你说啥!”刘老实眼珠子立马翻了起来。

“没,没,吃饭吃饭。”刘大少赶紧低下头,扒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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