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沭沉默地站着,一声不吭。
刘妙慈联系了对方家长,对方家长听到自己的孩子被打到进了医院,直接在电话里说要报警。
刘妙慈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闫沭,拿起手机开了免提,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掐着山根,低声道:“先别报警,我们有事坐下来慢慢说也可以啊,而且我看监控,是您孩子先动手的。”
“什么?我孩子现在都在医院里了,你们说他先动手。”
“监控上是显示他伸腿绊倒了同学。”
“那你想怎么样?”
“带着验伤报告来学校,双方家长一起对这事好好聊一聊。”刘妙慈说完,听着对方语气微松,慢慢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闫沭目光幽幽,刘妙慈挂了电话,看向他,“叫你家长来谈吧。”
闫沭皱着眉,“我妈出差,不在家。”
“那你爸……”刘妙慈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想到之前的报道,闫沭的父亲徐诏问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闫沭应该也是想到了,抿了抿嘴。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闫沭侧目看去,周佼带着袁雯一起进来了。闫沭与周佼对视上,周佼像是小狗一样跑过来,挨着闫沭站好。他伸手握紧闫沭背在身后的手,小声说:“哥,对不起。”
刘妙慈疑惑地看向袁雯,“您不是周佼的母亲吗?”
袁雯露出得体的笑容,说:“是啊,我丈夫是徐诏问,这样算来,闫沭也是我的孩子,我过来就是替他处理这件事的。”
刘妙慈恍然,他看了看闫沭又看向周佼感慨道:“我说呢,怪不得他们俩关系那么好。”
袁雯嘴角笑容一滞,扭头对周佼说:“你带你哥哥先出去吧,我和你们老师谈。”
周佼牵着闫沭的手往外走,闫沭沉默跟着。他们走到办公室外,还没上课,走廊上都是人,学生簇拥着看着他们,见他们走来,像是摩西劈海,人群四散而开,唯恐不及。
他们走到僻处,灌木成群的地方,林荫遮日,郁郁葱葱的春日气息扑面而来。周佼拉着闫沭坐下,他们靠在一起,周佼拾起闫沭的手,小心翼翼抚摸着上面碰撞着别人颧骨后留下的痕迹。
“疼不疼?”他问。
闫沭手指微动,声音有些哑,“被揍的人应该更疼。”
“干嘛打他?”
“你呢?你为什么动手?”
“他用脚绊你,你磕到腿怎么办?腿伤复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