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个很开朗的人,当年在大流杂技团,他是个开心果,每次表演魔术之后,全场掌声雷动,师父大流马都满意地点点头。
晚上,师父花钱,请大家吃饭,为他开庆功宴。
酒席之上,师兄弟,师姐妹,都捧着他,师父也宠他,他绘声绘色地讲笑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那段时光,现在想来,真的太美了。
可他没珍惜。
离开杂技团,踏入江湖之后,他再也没这么开心过。
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了,全是愁事,全是眼泪,全是血光之灾。
当一个人,连续几年,都在压抑中度过,他的性格,就会改变,变得沉默,变得寡言少语,即便开个玩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为的是逢场作戏。
他的童真,已经失去了,天性里的快乐性格,渐行渐远。
生活,把他塑造得疲惫不堪。
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
当年,没人逼他离开杂技团,是他自己非要走的。
“三秦赌霸”苗海川、“赌王之王”杜穿肠、“湾仔赌棍”猪头彪,给他带来了快乐,尤其是猪头彪,竟然惦记沈心茹,咋想的?
自己老婆被别人惦记,这是无上的荣耀,说明自己老婆是真的太美、太迷人。
从天津卫,到尖沙咀,沈心茹的魅力已经辐射半个地球了。
否则的话,当别人一看到自己老婆,就想吐,毫无勾引之心,那说明太失败了。
男女之间,就这点事,说透了,就是“色”。
嘴上不说,心里痒痒,这叫伪君子。
曾国藩当年写日记,坦言自己就是喜欢同僚和下属的小妾,每次都偷看,一边看,一边骂自己是畜生。
这是人性和人伦的斗争。
曾文正公肯坦白,是人性的自白。
面对美女,人类的第一反应都是一致的,境界的高低,在于第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