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脱到内裤,李尧提着布料边角直起身,内裤边刚好掉在胯骨处,他吸一口烟,走过来时烟气喷在阮亭的脸上。阮亭伸手摸一把他的胸,刚收回手,李尧立即抓住他的短发,一把薅到自己的胸前,被按压间,阮亭的神经几近麻木,耳旁传来快速的气流声,随即入目则是李尧伸过来的手指,将自己的内裤拉下,露出裸露的肌肤,然后告诉他:“给我口。”作者有话说:没有具体直接跳过,最近严查,以后再说吧。李尧的两根手指插进短发里,每一次动作都令阮亭感到很温和,后脑勺也逐渐酥麻,脑子昏昏沉沉的。差不多觉得自己要受不住了,李尧松开他,托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擦一擦他嘴边的唾液,说:“开玩笑呢,你好认真。”阮亭把头彻底抬了起来,目视间,李尧似乎在笑,但酒窝并未呈现,而是拍拍他脑袋就提上了裤子。“你不要了吗?”他后背抵门,声音还哑着。“漱口吧。”李尧未接话,单手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他,见他启开瓶盖了,另一只夹烟的手轻轻勾一勾他的腰带,道,“你想要啊,可是我现在好累。”讲完阮亭恰好喝完一口水,李尧就接过,食指轻轻拍打他附在瓶身的手指,他触电般松开,李尧就着动作含一口,咽下时他能够看见对方突兀的喉结上闪现几滴水珠,流进衣领里。便也突兀地用食指捻掉那几滴水珠,对方就转过身去了。“你平时都在这里工作吗?”自讨没趣后,阮亭干脆坐在床边跟李尧讲话,问他一些来时就想问的问题。李尧手中那支烟早就抽完了,歪在衣柜边,手够到窗边的烟灰缸,懒散的样子看上去要随时倒向床上睡过去。他揉揉额角,回答:“差不多,有时候要一天。”“这里的人每个都穿的好怪。”李尧仍在按摩额角,只是动作放缓了,问:“你觉得我奇怪吗?”阮亭马上否定。“那没什么怪的,反正都是人。”李尧又点一支开始抽了。闻言阮亭没忍住笑出声,也跟着点一支烟,肩膀抽搐得点了半天,抽起来时烟味与李尧抽的那支希尔顿完全不同,香气被全数掩盖下去,但他抽得很舒服,几次都差些再度咬到自己舌尖。那里还有些酸疼,倒也无所谓了。兴许笑得太过头,烟雾飘在空中呈现歪歪扭扭的过山车路线。李尧见状将下巴抬起,吐出一圈一圈的大小各不同的烟圈。烟圈与歪扭的烟丝缠绕在一起,从中间穿过,他这时伸手挥掉,说:“带你去逛逛?”“这儿?”阮亭正身,咽了口烟,呛到了,又马上灌了口方才的那瓶矿泉水。可李尧已经穿好毛衣开始戴针织帽了,烟也早已被熄灭于窗台的烟灰缸内,闻言侧过头看他,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带你看雪景。”阮亭喝水的东西骤停,懵了。不管怎么说,格拉斯哥的夜晚的确很冷,而且有些路段冰面较多且滑。李尧走前从桌上顺了串车钥匙,阮亭紧跟其后以为是辆轿车或是越野之类的,直到对方带他去一楼的车棚,见到一辆不大的蓝色摩托车。奇特的是,摩托车顶端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完全蒙住,加之机身被喷上非常没有规则的彩印,看上去有些个性,又不乏霸气。李尧或许经常骑它,且对于苏格兰的恶劣环境比较通透,因此在摩托本身上加了一些防护措施。待李尧掀开玻璃罩扔在一边,阮亭还愣在原地,好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操”。起先李尧决定骑了,但见他仍像根柱子一般动也不动,便侧身开玩笑地扔给他钥匙,他惊觉,慌忙接住。这时,李尧对他笑笑:“你骑?”他握紧钥匙,钥匙中的铁皮摩擦他的掌心,便干咽口水,说:“我不认路……”李尧倒也不太惊讶,他率先上了摩托,戴好头盔却坐在后座,侧头对他道:“走吧,我给你当导航。”顷刻间,阮亭听见车棚上落下一块很重的雪,哐当一声,就像此刻他的心脏剧烈地颤动又立即降落。戴好头盔后,插上钥匙转动发动,又扭身看一眼后方的李尧,欲言又止。李尧这时靠过来,手搭在他肩膀上,揉搓两下。使得他完全不受控制地握紧把手,忽然加速驶出车库。格拉斯哥是座夜夜笙歌的城市。穿过主干道,途径中央火车站,皇后街火车站,到达克莱德河旁,围绕一圈能够看见教堂、学校、博物馆,任何蕴含英国特色的古建筑。然而此刻的建筑顶被铺满一层厚厚的雪,时常又被忽而一瞬的雨浇化。现在是夜间十点,格拉斯哥没雨,苏格兰人喜欢在酒吧门口喝啤酒。李尧带的路很顺畅,没有弯弯绕绕的小巷口,阮亭第一次见克莱德河畔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