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洗。”
沈明礼觉得名字拗口,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叫她代号。
“嗯?”
“非洗?”
“干嘛一直重复?”
虞晚嗯过一声,就没了耐心,瞪了他一眼,扭头坐到桌前吃早点。
她不爱吃咸味豆腐脑,选择喝豆浆吃油条。
沈明礼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和她面对面,看见她唇上沾着的豆浆,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划过。
一切都跟梦一样。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窗帘根本就遮不住它要照进的地方,因为它是耀眼而热烈的。
就像突然闯进来的她一样。
根本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出现,无所顾忌地敲响他的房门,跟第一次在盐碱滩相遇一样。
现在,她又坐在他面前,隔着小小的一张圆桌,近得只要他一展臂就能触碰到她。
“你傻笑什么?”
虞晚咽下嘴里的油条,瞥了眼对面的沈明礼,人晒得黑漆漆的,牙倒挺白。
“没什么。”
他还在笑,嘴角牵起的弧度,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好。
“多吃点,酱肉包子你也尝尝。”
虞晚拒绝:“不喜欢吃包子。”
“那吃个油肉饼。”
“不要。”她还是摇头。
沈明礼有些后悔只买了两根油条,怕她吃不饱,“只吃油条,肚子容易饿。”
“不许再啰嗦,天这么热,你买的早点全是烫嘴的,吃得我都出汗了。”
这会时间虽早,但太阳已经出来了,客厅只有几平大,门窗又关着,就这么干坐着都能给人蒸出一身汗。
“你倒是会挑人毛病。”
沈明礼的眼睛很亮,里面除了笑还有一股能灼烧人的滚烫,虞晚撇过脸,吹了吹饭盒里的豆浆,觉得天气燥热,喝豆浆更热。
被她念了一句,他当真不再多嘴,只在心底默默记下她的喜好。
吃过早饭,沈明礼要赶着去国防军大上实地训练课,再过几天就结束为期一个月的体能集训。
到时候回家刚好把虞晚带上。
家里虽然没有催他结婚,但能自己找到结婚对象,也算是让家里人省事省心。
要出门时,沈明礼又对虞晚说:“我这的阳台能看见你家,知青办的人什么时候走,你什么时候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