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榜单都贴出来了,7月31号之前就要去文化馆报到,这事暂时还不要往外说,等珍珍去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想着家里的糟心事,乔林业也认为这样才稳当。
“臭丫头,可算给他老子争了一口气,小时候没少丢我老乔家的脸。”
“行了,孩子都大了,以前的事就别总提。”
刘萍拢好头发,拿着扇子坐到床边,“珍珍去当兵,我也放心,这孩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又不怎么聪明。
去了里面,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正说着话,听到窗外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小虞,是你回来了吗?锅里还有温着的饭,今天不吃了,明早就放坏了。”
“妈,我在医院跟珍珍一起吃过了。”虞晚嘴里含着牙膏沫,说话有些含糊。
“你端出去让你哥吃,他吃得下。”
乔济南正调收音机频道,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回了一嗓子。
“妈,我吃不下。”
刘萍拿扇子拍了一下丈夫,跟他扬了扬下巴,“老乔,你去把锅里的饭吃了。”
乔林业:“……”
虞晚洗漱好,端着脸盆回房间,刚好和回房的乔济南碰个正着。
她有意侧身避开了些,面前男人却跟一堵墙一样的站着没动。
“大哥。”
乔济南抿着唇没说话,目光顺着她发顶落到她脸上,想问她前几天在利民供销社,给谁买了雪糕。
他犹豫了几秒,就被开门出来的乔父打断。
“济南,陪爸一起吃点,刚好我有事跟你说。”
虞晚得了解救,一溜儿烟地回了自己房间。
才把洗脸盆放床底下,就听见对床的乔珍美问:“小虞,你有想过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吗?”
虞晚从没想过结婚的事,也不打算结婚,至少十年内都不考虑。
但这话不能对乔珍美说。
于是说了句模棱两可,什么话都能答复的口头用语。
“生活不会按照预定设想走下去,其实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每一次都做出正确选择,那结果就不会错。”
“什么选择是正确?什么又是不正确?”乔珍美面露迷茫,似乎想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虞晚被看得不自在,想随口敷衍的心思都得摆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