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天自己的表现不赖,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傅展行的厌恶和排斥。只不过,那男人大概真的信佛,早就修出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没有表现在明面。
最大的败笔,就是在被他握住了手腕的那刻,她不应该自乱阵脚。
她就不信,他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恰巧隔日,傅展行邀请她做女伴,参加晚宴。
“傅先生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见得有些频繁?”虽然隔着电话他看不见,裴奚若唇角依旧扬起弧度,“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才见两次,不算频繁。”他自动忽略她后半句。
“昨天,今天都见了。”她数着手指。
“裴小姐不来?”
“哪里,”她笑容绽开,尾音藏了小勾子,“我迫不及待。”
这晚裴奚若穿了条绿色绸缎礼裙,乌黑长发挽起,耳际颤巍巍落下几缕,款款走动起来,腰肢如柳,女人味更浓。
似是为了一雪前耻,她主动挽上傅展行的手臂,两人双双入场,登对非常。
晚宴后段,安排了一场古典音乐会。
大厅悬挂深红色丝绒幕布,灯光熄灭,只留舞台那一小圈。舒缓的序章开启,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陶醉神态。
座椅太舒服,裴奚若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看了几秒,朝他凑过去,“傅先生,这下,我们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距离有些近,她身上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晕开,若有似无,掺了点性感。
傅展行不动声色。
“我带你去酒吧,你就带我来听音乐,”她绕着垂下来的发丝,眨了眨眼,“不会是蓄意报复吧?”
“裴小姐想多了,”傅展行淡声解释,“我事先并不知道有音乐会。”
假若知道,他不会带她来。这对音乐会是一种破坏。
“暂且相信你好了。”裴奚若复又坐端正。
过了好一会儿,身旁女人也没作妖。
傅展行侧眸看了眼。
她左手搭扶手,右手搭在小腹上,偏过头,姿态自然舒展,竟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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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结束,裴奚若悠悠转醒。
也许是音乐有改善睡眠质量的作用,这一觉睡下来,除了脖子略有些不舒服,可以说体验良好。
“好棒的演出。”她拾起银色手包起身,笑得很像一回事。
傅展行懒得拆穿她,“你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来。”
“好呀。”她挽上他手臂,好似很期待,“那我们的下次,是明天吗?”
傅展行还未答,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