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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陈文礴跳了过来，双手掐住我脖子说：&ldo;从六七年前在烈士陵园喝酒认识你的那天晚上开始，每次有点什么屁事要你帮手，你就叫我写入党申请书，你他妈不如去做传教士算了!&rdo;

我说：&ldo;你不是要我说正经的吗?你再不放开我的话，不论正经不正经的我都说不出来了。&rdo;

陈文礴很光火的放开我，用杀得死人的眼神望着我说：&ldo;好，那你就说点不正经的!&rdo;

我在他房间里转了一下，边转边咕噜：&ldo;能加入党组织是好事来的，再说就凭你这觉悟，我瞧还悬。。。。&rdo;

见他作势又要跳过来，我只好打住，拿出冲虚留下的罗盘，却发现坏了，无论怎么摆弄，指针都不会动。便说他说：&ldo;虽然没罗盘，不过凭我当过侦察兵的经验，方位应不会认错，这边是正北，这边就是白虎位，你办公桌正靠白虎，按说奴欺主，很合理，呵呵。&rdo;

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但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时间实在没有了主意，掏出手机，拔了冲虚的号码，但没有人听。此时我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三分!我把半截来不及熄灭的烟就扔到烟灰缸里，拉了陈文礴就跑，陈文礴边跑边问：&ldo;怎么了、怎么了。&rdo;

我们跑出门口，我再次见到了他公司门口的垃圾筒，里面除了刚刚才陈文礴捡起的三颗烟屁股，还有半截燃着的烟!

我在十三楼抽了三支烟，上了计程车后见到大厦门口瓜皮箱边上三个烟头，第一次见到陈文礴公司门口垃圾筒边三个烟头，因为排列位置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很熟悉，我在陈文礴房间里见到烟灰缸觉得不对劲，是因为烟灰缸里的烟屁股都是平躺着的!而抽烟的都知道，很少有人把烟头熄灭后平放在烟灰缸里，而且它们摆放的位置，又和陈文礴在门外捡起烟头扔到垃圾筒后，垃圾筒上烟头的排列位置一样!我马上给了陈文礴答案

第一个答案：&ldo;十三楼!我们依然在十三楼!&rdo;我翻腕亮起手上茶壶的底，向陈文礴砸去。

&ldo;啊哟!&rdo;一声，陈文礴捂着流血肿起的前额，弯下腰去，我拉了他的手道：&ldo;快跑!&rdo;

其实应该是我拖住他在跑，因为他一直屁股拼命向后坠，还在嚷嚷：&ldo;你神经病啊!布尔什维克都他妈的神经病!要不是你们布尔什维克神经病，这幢楼也就没这么多冤气，也就不会找到我!&rdo;

我把他的手向前一扯，拎了他的衣领，在他&ldo;伊!啊!啊!停!。。。&rdo;的叫骂声中拖着他向前狂奔。一直到跑出林荫小径我才松手。幸好终于两人都没有事。

陈文礴推了我一把道：&ldo;他妈的，你打我干什么?什么十三楼?你才是十三点呢!&rdo;

我避开他踢过来的一脚，问道：&ldo;刚才你有没有见到围墙门口、小径两边的树木在笑，在伸出手?别朝我的茶壶打!&rdo;

&ldo;你有病啊?医院出了大门就是，要不要带你去瞧瞧?&rdo;他边说边又用一招极不标准的鞭脚踢向我。

我垫步转身，他自然是踢空了，结果用力过大，失去重心，还好我及时托住他的后腰，&ldo;啊哟!谢谢。&rdo;他挺起腰向我打了一拳，百忙不失书生本色还向我道谢。

实在没空和他玩，我只好闪到他背后，一个白鹤晾翅，卡住他双手道：&ldo;别玩了，我刚才以为你和这个幻象一样，是假的。&rdo;陈文礴在毫不放弃的挣扎中仍不忘记问我：&ldo;都说带你去医院瞧瞧了!神经病!&rdo;

当我别住他两腿后，对他道：&ldo;医院不能去，那里一定是这个幻境里的死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校园里一个人也没有!&rdo;

这时他似乎才有些清醒，放弃了其极为难看的挣扎，也许称之为蠕动会更合适一些，扭头说：&ldo;啊?先放开我再说!别人见到还以为是我们在搞&lso;基&rso;呢!不，保安见到了，会以为你在强奸我!&rdo;

我笑笑放开他道：&ldo;没有保安的，就是有也不是真的，这里是幻境。&rdo;

他整了整衣服道：&ldo;是啊，这个时候不可能没有人的啊，我们真的还在十三楼?&rdo;

我道：&ldo;你瞧瞧现在几点?&rdo;

&ldo;啊!十一点三分?!&rdo;他很惊讶，摇了摇他老妈在他上中学时送给他的上海钻石牌手表说：&ldo;在你家楼下大堂，我以为表没上链，我又上饱了链，这表我一周洗一次油的，准得很，怎么又停了?&rdo;

&ldo;因为我们给。。。。。。&lso;分流&rso;了!&rdo;我一想不起什么好的形容词，因为在这类事情，很多时间并不是你身上有多少张符，或你会念什么咒语就能活下来，更多的是直觉和反应。

我想了想又对他说：&ldo;我们把时间看成一条电线，ok?出生时，就是插头插入插座，电流也就是属于你的时间就开始了，而在今天十一点，属于我们的电线被搭上另一条b电线，如果我们可以把b线的另一头搭回原来的线上，我们就走出这个幻境了!&rdo;

这时候，因为我表达中借用的东西涉及到他的专业。陈文礴已很快回复到物理学博士生的角色，一脸严正的对我说：&ldo;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么。。。。&rdo;他说到了一个更严谨的答案。

第二个答案：&ldo;我们现在是在你家门口的电梯前!&rdo;

&ldo;十一点三，正是我在手机上记下冲虚仙长电话号码的时间!而如果我们能把b线的另一端搭到原来线上的十一点三分，那么我们就正常，如果没有搭到十一点三分这个点上，我们就会莫名其妙失去一些时间，而如果我们在这个幻境中死去，就是等于b线的另一端搭在我们生命的死亡点上。&rdo;这时的陈文礴，一脸的意气风发，丝毫没有一点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