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虽然已经离开人体,但不会立刻干枯,红细胞的平均寿命为四个月,白细胞的寿命为两个星期左右,而血桥板的寿命则是八至九天,这也是我想要尽早研究邵先生血液的原因。
趁着三种细胞都在存活状态下,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看着被放大的血滴,我发现邵先生的血液里红细胞的数量远超于常人,而且非常活跃。
正常人的血液在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时,血滴内红细胞的流动速度非常缓慢,甚至静置。
邵先生的血红细胞不仅流动的速度很快,而且还很活跃,将周遭有些停滞的白细胞带动的流速也很快。
就算事先不知道邵先生的身体情况,但看这份血液样本也能判断出血液的主人身体素质应该很不错。
但让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邵先生在中了癫蛊之后,身体的蛊虫虽然生长速度正常,但是活跃度却不高呢?
甚至在驱除蛊虫时,都已经陷入了沉睡状态。
想到这里,我取出一些自己炼制的蛊药,放在玻璃片上。
蛊药又称基础蛊,是在每年的端午,取蜈蚣和毒蛇,蚂蚁、蝉、蚯蚓、蚰蜒、死人头发等研为粉末,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蛊药,蛊药可作为一切蛊的引子。
这种蛊药也是所有练蛊之人所学的第一门蛊术。
但我炼制的蛊药,一般都是用作医蛊的基础蛊,所以效用没有那么凶悍。
本来只是想测试一下,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
下一秒我却惊呆了。
将蛊药的粉末用镊子取出一点放在血液玻片上,但两者之间有着一些距离。
就在我调整显微镜的倍数时,血滴竟然四散开来,一点点的挪动。
血液就像是装了导航一样,目标正是旁边的蛊药。
透过显微镜我发现,血液中的红细胞竟然主动的接近蛊药,离得越近,血滴移动的越快。
很快就将蛊药的药粉包裹住,甚至开始吞噬蛊药的粉末。
将里面少量的蛊卵吞食的一干二净。
直到蛊药的粉末从玻片上消失。
“竟然能够吞噬?”这是我没遇见过的情况。
蛊之所以让人惧怕,就是因为蛊术的阴邪是人体不能承受的。
就像是长在人身体里的寄生虫,癌细胞。
如果没有及时的驱蛊就会扩散到全身,使人痛不欲生,一命呜呼。
而邵先生的血,就像是血清一样,可以抑制蛊的生长。
对蛊有制约性。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再次将蛊药的粉末放在玻片上。
没一会儿蛊药粉末再次消失的一干二净。
就这样反复试了几次,直到第六次,邵先生的血才没有了吞噬能力,蛊药的粉末还在。
这一发现不禁让我惊讶,如果所有人的血液都像邵先生一样,那么普通的蛊对这类人群是没有用的。
只有靠大量的蛊才能起到一点反应。
我将发现在笔记本上记好。
这也是为什么邵先生体内的癫蛊会呈现出一种沉睡的状态。
想来邵先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血液对蛊虫的繁殖有着限制,可能最早中了癫蛊的邵先生,已经被体内的癫蛊撑得爆体而亡了。
记录好这一项。我久久不能平静,如果将邵先生的血直接打入中蛊人的体内又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