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由于起得晚,秦冬梅火急火燎跑去上学,直到晚自习时才想起了要买药吃的事。
怎么可能一次就中彩了呢?不会这么倒楣的。秦冬梅继续安慰自己,索性就放弃了吃药的念头。
直到三十五天后,没来月事的秦冬梅,看着试孕棒上的两条粉红杠杠,这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悔之晚矣。
但,秦冬悔不哭也不闹,自行去诊所打听了手术需知,然后回来告诉苏克:“我怀上了,你去找人,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掉。”
苏克吓了一跳,他吓一跳的原因在于,郝佳也怀上,按时间推断,比秦冬梅只早了七天,所以,他不清楚那个高人所说的,要和他再续前缘的亲人在哪个美女的肚子里,如果是投胎到了秦冬梅那儿,再次被打掉了,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恶梦中。
闪婚
耿翔随便一个电话,便为秦冬梅约好了手术的时间,在这个四线小城,除了让人起死回生,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秦冬梅面无表情的进了手术室,出来时却发现苏克不见了。
她隐隐听到一个护士在说:“又一个渣男现了原形,师姐,看得我都不想结婚了,我计算过,能在手术室外耐心等到女人出来的男人,还特么的不到百分之四十。”
想了想,秦冬梅还是给苏克打了个电话,她只来得及说句手术还蛮顺利,那边苏克就抢了她的话。
“顺利就好,我工地有急事,只好先回来了,打个胎而已,不要紧张,晚上买好吃的给你补补。”
“那你忙吧,注意安全。”秦冬悔挂了电话,心里既没有失望,也没有失落,她觉得这样最好,如果苏克表现得温柔、体贴、细心,她反而会不知所措,进退失据,最终陷入痛苦而不能自拔。
耿翔经常说,大部分成年人最终都会成为感情的奴隶,金钱的奴隶,权力的奴隶,秦冬梅认为那种人不值,就算得偿所愿,也只能是挺不起腰杆,戴着枷锁,仰人鼻息的奴隶,她想成为主人,她想要的爱情、金钱、权力,必须由她来主导,所以,苏克只能是她前进路上的垫脚石,出于感激,她会温柔的擦试这块石头,但绝不想这块石头里蹦出块美玉,以无法拒绝的价值连城,温润润的勾走她的魂魄。
我才是藏在陋石里的和氏璧,终有一天,我会破石而出,君临天下的。秦冬梅走出医院时,握紧了拳头。
苏克挺高兴的,因为秦冬梅拿掉孩子后,恶梦并没有来找他,那么,按高人的说法,他曾失去的血缘至亲,必定是再次投胎到了顾榕的肚子里。
为了和天星房地产合作开发别墅区的事,徐松与韦双营一起来到三江,徐松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史晓明又看了半天资料,最后只问了句:“有把握么。”
“有把握。”徐松道。
“就是垫资比较多,一个多亿。”韦双营道。
“好像程老爷子和天星以前合作过。”史晓明问道。
“我岳父很信任天星的。”徐松抖着二郎腿道。
天星是深州本地私企,实力不是很强,但信誉尚可,更何况程新程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史晓明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一起去吃个饭吧,你们第一次来三江,我带你们找好吃的去。”谈完正事,也快到晚饭时间了。
“史总,不用这么客气,深州那边一大堆的麻烦事,没有心情吃好的,我订的晚上机票,时候不早,必须得走了。”徐松看了看表,略带歉意的道,但那歉意很勉强。
史晓明有点不高兴了,从徐松进屋,到准备告辞,他看不出半分副帮主对帮主该有的敬意。
幸好还有另一个副帮主,韦双营斜了眼徐松道:“我不走,我还没看三江汇流呢,要走你先走。”
徐松拍拍韦双营的肩,挤出个笑容,道:“祝你吃好,玩好。”
待徐松走后,韦双营摊开双手,道:“自打三爷走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了,你别总惯着他。这小子,到处说他堂叔徐季业是你害死的。”
史晓明脸上一小块肌肉不动声色的抽了一下,为了掩饰,他抓起手机订好餐位,又扔给韦双营一瓶法国矿泉水,才道:“我岳父出了告状那事以后,把多年积攒下的人脉都败光了,对公司来说,换个人拋头露面,才有扭转局面的可能,程新是和三爷一起打天下的老人,他在深州还是有些资源的,要不徐松也接不来那些工程,既是有功之臣,狂野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不怕他功高震主,甚至让你做了汉献帝。”徐松年轻气傲,他连史晓明都瞧不起,又哪里会把韦双营放在眼里,韦双营自然不会说他的好话。
“好风筝就是要飞得高些嘛,飞得高才能看得远啊,只要有你这根线牵着,他这只风筝见不着嫦娥的。”史晓明淡淡的道。
“还是史总高明,他是风筝,我是线,你是放风筝的人。我一定管好财务这一块,让他的狂野有一个起码的限度。”韦双营恭恭敬敬的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好像小学生在认真听老师讲课。
胡峰要结婚了,他和安卉从相识、相知、相爱,还不到四个月,基本上可算作闪婚。
胡峰的父母倾尽所有,也在松西湖区买下一套小户型房子,两室一厅,七十个平方,松西湖地广稀,胡峰买的房子离周序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