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经过大脑,何垚下意识将紧贴在自己身前的柔软推开。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那破败的窗户渗进来点点模糊的光影。
何垚看到面前站着一道曲线玲珑的影子。
像一个长长的细腰花瓶,影影绰绰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能是进房间之前,何垚对美琳的回忆跟恨意太露骨,以至于身体早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反应。
而眼前这道身影应该更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也许这成了她放肆的底气。
下一秒她又一次朝何垚贴了过来。
这次她更是豁着蹲了下去,张嘴朝何垚拔地而起之处送来。
隔着单薄的裤子,何垚感受到气息喷薄的热度。
他像踩了尾巴的猫,飞快倒退到墙边,伸手摸索打开了房间的灯。
昏黄的光线倾洒下来,冲淡了刚才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淫。靡气息。
何垚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长得很美很美的女人。
她的美,不同于美琳曾带给何垚的那种圣洁娇憨之感,而是自带一种与她气质浑然天成的妩媚妖娆。
简单直白粗鲁一点的描述方式就两个字。
风。骚。
不是何垚挑食。
而是这迥然异于美琳的气质,让完全没走出阴影的何垚,有些抗拒。
或者说,那种抗拒不是针对眼前这个女人的。
而是对所有异性产生的一种暂时性心理阴影。
简称创伤后遗症。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准备口出恶言让跟美琳一样自轻自贱的女人滚出他的视线,别脏了他的地方。
但话还没出口,他看到女人流了满脸的泪水。
何垚涌到嘴边的咒骂跟恶意,瞬间停顿了。
打动何垚的,不是她在哭。
而是她面无表情又无声无息、不见任何身体波动的站在那里。
脸上明明挂着明显的倔强、眼中涌动着强烈的恨意,手上却一刻不停的在宽衣解带。
她奔涌而出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被她自己亲手打开的上衣前襟,然后消失再看不见。
何垚喉头动了动,“滚。”
他最后只说出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