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季淮泽才重回座位,坐到了较之刚才离她更近的位置,密密盯着静不吱声的她问:“想和我谈条件了?”
话语尾音飘散,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迎面扑来,林钦吟不出几秒就被盯得心惊肉跳,不受控地头皮发麻。
她瞬间有点怀疑人生地屁。股要往后挪。
可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出,那碗汤就被季淮泽端到了她手上。
他怕瓷碗周围浸透的温度烫到她手,右手替她撑了一把,而空余闲出的左手,自然利落伸出,牢实地扣住了她纤瘦的腰。
他笑:“再往后,人要掉下去了。”
“……”
林钦吟被他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最后没熬得住,林钦吟还是慢吞吞地把那碗醒酒汤喝下了肚,就在仰颈喝到碗快扣在脸上时,她听他突兀笑问的话:“检讨还没写够?”
林钦吟放下碗,抽纸擦完嘴说:“我是受虐狂嘛,还喜欢写检讨的?”
“那行了,这次不用你写。”季淮泽漫不经心道,“老头们不会知道你喝酒的。”
“为什么?”林钦吟有点懵,“刚刚警卫员叔叔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季淮泽就敲了下她脑袋,补充告诉她:“最近晚上凉,警卫员感冒了,隔着玻璃,他更不至于能闻到。”
“……”
失策了。
林钦吟沉默了会,只在最后闷头不走心地回了声:“哦。”
她瞧着季淮泽起身的背影,乍然想到自己那本被扣留的日记本,小声问:“那你这次回来,我的日记本带回来了没?”
季淮泽说:“带了。”
“在房间吗?”林钦吟骤转兴奋地搓搓小手,笑说,“要不你拿给我吧。”
闻言,季淮泽扬了扬手上的水渍,“我现在没空。”
就在林钦吟下一句想问“那要不明早再说”时,他冷不丁给她来了句:“一会跟我去拿?”
猛地,林钦吟眉心一跳,月黑风高下的遐想总是精彩绝伦。趁他不注意,她咽了咽口水,反驳说:“我不要。”
“怎么?”季淮泽唇边浅显勾出几分弧度,低笑,“我又不吃人。”
“……”
林钦吟想了想,还是拧巴地拐弯抹角说:“我和你的房间一东一西的,隔得太远了,我一会再走回去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