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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ldo;你能不能说点吉言?&rdo;

&ldo;很抱歉，本人做不来屈从于石大团长的小婢女，只信奉科学来不得半点虚伪。&rdo;

&ldo;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认输。哎，我已经找魏光亮谈了，提醒他不要再骚扰你……&rdo;

林丹雁脸子一拉，眼睛一瞪，&ldo;谁让你找他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以后你少管。&rdo;

石万山本来想讨个好，不料讨了个没趣，悻悻然，&ldo;你说他骚扰你，要我负责治理，不然……怎么出尔反尔呢?&rdo;

&ldo;孔夫子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你不知道?&rdo;

&ldo;好好好，我错了，我举手，我投降，行了吧?&rdo;

林丹雁鼻子里哼一声，不再理他，径直往前冲，石万山加大步子跟上。

两人一起走进伪装过廊。

不远处的石渣场上，郑浩和他的助理江建华正在观看大翻斗车往里倾倒石渣，顺便把石万山林丹雁的一举一动都看到了眼里。

&ldo;伪装敞篷吉普车与气质美女的配套，比什么香车美女都酷。郑哥，你别说，他们在一起还真养眼。&rdo;江建华忍不住赞叹。

郑浩不做声，心里有些酸溜溜。

&ldo;对不起。我说错话了。&rdo;江建华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他熟识郑浩多年，第一次见他动了真心，自己不该口无遮拦，触到他的心病。

郑浩瞪他一眼，又笑起来，&ldo;给你讲个幽默段子。一个人赴宴迟到，入席时，服务员正好把烤乳猪端上来，放到他面前，他大喜说&lso;真好，我坐在了乳猪旁边&rso;，这时他发现自己右边坐着一个肥胖妇人，正对他怒目而视，他马上向她道歉，&lso;对不起，我说的是桌上那只。&rso;肥胖妇人更是怒不可遏，起身就走。所以，你后面那句话才真正说错了。&rdo;

江建华哈哈大笑，&ldo;郑哥，其实你很幽默，只是平时看上去显得古板。&rdo;

&ldo;没办法，只有在自己非常信任的人面前，我才能放松，才能无拘无束，才能敞开心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但至少我比很多人活得累，唉!&rdo;郑浩叹口气。

&ldo;其实这样也挺好，虽然累点，但保持了威仪。在中国，有了威，才能有力，威力威力嘛。&rdo;

郑浩默然，片刻，幽幽地叹口气，&ldo;在大功团，真正有威的是石万山。更经典的说法是，有权才有位，有位才有威。石万山很懂用兵之道，对下属恩威并施，下属都敬他爱他拥戴他。中国人最重视什么?道理、性命、德行、气运。道理和气运讲天道自然，德行和性命讲人生境界。这样的人的确有人格魅力，对女人来说更不啻是毒药，所以林丹雁迷恋他是可以理解的。他对林丹雁越保持君子之态，林丹雁所受的折磨就越没有尽头。&rdo;

汪建华深深地看着他，&ldo;看来你是真爱上她了。&rdo;

&ldo;我不否认这点。我希望自己能帮助她走出这种心理阴影，可我很可能没有这个能力，他们共同拥有的历史太长了。不说这个了。建华，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目前中国官吏升迁的传统呢?&rdo;

&ldo;目前中国官吏升迁的传统?不懂。领导别考我，教我吧。&rdo;

&ldo;谈不上教，一点体会而已。有人做过统计，说有六成省级主官曾当过县委书记，有近七成将军曾当过团一级的主官，而且是主力团的。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因为有实践经验，对不对?在中国，地方上的县，部队里的团，是最具中国特色的，它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do;

&ldo;没错。我现在，差的就是一段主力团主官的经历。&rdo;

&ldo;有没有当过主官，也不是咱们部队考虑升迁的唯一参数啊。&rdo;江建华激动起来，&ldo;比方说，接替咱们师参谋长的人选，你和石万山都有很高的呼声，你虽然没他那份主官经历，可你比他至少多了两大优势，一是年龄，你比他小了三岁，二是文凭，这更不用说了，你起码比他高了两个档次。现在的干部任用，主要就是年轻化知识化嘛!所以，谢参座升迁后，你绝对是一号种子，他顶多算是二号种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