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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里充斥着橡木桶和持续发酵的微酸,硫化物的味道几乎感觉不到了。
就是仍然有些闷。
“哪些是你酿坏的酒?”林超群问。
“这里。”舒眉的手搭在一只橡木桶上,“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说,要给酒一些时间吗?它们现在都还在渡劫。”
“我看看……”
舒眉眼疾手快制止他:“不行,你别碰这些酒。”
他只好尴尬地收回手。
舒眉把他领到另一侧:“这些是第二批的,新酒已经灌装了,剩这么一点打算放在橡木桶熟成。”
失败的范例就不要看了,要看就看成功的这些吧。
他尝了尝她倒出来的新酒,像所有专业的酿酒师那样观色、闻香、尝味,吧唧吧唧嘴,最后才点点头。
“不错,难怪陆潜拿它来配菜。”
“配菜,配什么菜?”
林超群生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缄口不言了。
舒眉也没有想跟他聊下去,带着他把酒窖看了一遍,硬着声音说:“这里空间大,纵深长,你以后要大声放音乐,可以到这里来。”
他怔了怔。
“听说音乐对酒也有好处,能让它们愉快的发酵。”
还有这种说法?是新兴的科学研究结论吗?
“走吧,上去了。”舒眉转身,“你也不要在这里面待太久,空气不流通容易晕倒。”
“哦哦,好。”
“最近血压控制得怎么样了?医生开的药有没有坚持吃?”
“吃了,血压挺稳定的,你妈每天晚上都给我记着呢。”
“我妈挺不容易的。”她回头看他,“你也多心疼心疼她。”
没有感情也该有感恩。
不离婚至少就该恪守忠诚。
还有很多叮嘱,说出来都像威胁了,由她这个女儿来讲都不合适。
她发现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旁人真没有置喙的余地,哪怕是子女都不例外。
但至少那天她做的不对的地方,她认。
…
陆潜不在家里,看日程,他今天应该去了康复中心做复健训练。
舒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渐渐把肚子里的酒虫给搅醒了。
不如出去喝一杯,也好过像困兽似的在这儿踱步。
其实见了陆潜,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
一醉解千愁,再来盘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