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东西果然全部搬走了。
赵沛航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陆潜在画架面前画画。
他那幅油画已经画了有几天了,颜色越来越饱满,表现力越来越强。
这些赵沛航都不懂,他只知道他家里越来越脏了!
“我说,你一声不响的突然跑来蹭吃蹭住也就算了,还把我这儿给弄得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回来了。东西送到没有,她回家了吗?”
“对,还要加上这一条,罪加一等!居然指使我去给舒眉送吃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也喜欢她?”
“那你告诉他东西是我做的了吗?”
“当然没有,我说是我妈做的!”
“那不就行了?我已经不介意你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赵沛航无语。
陆潜放下画笔:“晚饭我也准备好了,坐下吃吧。”
从酒庄搬出来,他整个人都空了,茫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鬼使神差的就到赵沛航的住处来了。
结婚之前,他也偶尔到这儿来小住,两个男人不值班就一起吃饭和打打游戏,去医院上班也很方便。
那时候也是他做饭。两只典型的单身狗,吃得也很简单——夏天大排档上的小龙虾买回来加点年糕一起炒,或者炒个饭,再不济煮个辛拉面,他会加点鸡蛋和芝士进去,口感立马豪华起来。
蹭住是不假,但在赵沛航这里,吃是一直由他负责的,现在也不例外。
赵沛航往那锅子里看了一眼:“又吃羊啊,昨天不是刚吃过吗?”
“昨天那是涮羊肉,今天是羊蝎子,口味都不一样,还有什么好挑的?”
“那还不都是羊,你看你对舒眉,准备的就又是咕老肉,又是春卷,又是年糕的,到了我这儿,就只有一款菜,就是羊肉了,说的过去吗?”
“你家里连锅碗瓢盆都不齐备,我还能做什么?”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面对面,还能吃四菜一汤吗?当然吃火锅最方便了。
赵沛航不情不愿地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就是给眉眉准备的饭菜,剩下的一点东西,给我将就将就,还说什么锅碗瓢盆的事儿!”
陆潜停下筷子看他:“眉眉是我一个人对她的称呼,你能不能消停点?”
“陆潜,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还跟我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