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出身高贵的世家子看不起,李木早就习惯了,自不会放在心里,反正交集也不多,平日里公事公办、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上官庆初进亲卫军还只是个校尉时,就对高他半级的李木没怎么诚心恭敬过,如今因着帮梁帝平定废太子政变有功,破格提拔做了督尉,已跟李木平起平坐。加上替卫灵儿不平,更是没有好脸色给他。
李木伤愈归队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整日沉浸在娶灵儿过日子的巨大欣喜中,只当上官庆是本性跋扈惯了,看谁都不顺眼,因此也就没多想,该干嘛干嘛,却不想无意间屡屡把上官庆气到内伤,莫名的怒火和愤恨也就越累越多。
这日在营中的校场上,二人各自操练着各自的队伍,本没有交集。
午间休息时,李木就地蹲着,心无旁骛地摆弄他的小木棍。
他并不擅长算筹,也一直觉得这玩意儿是只有天人卫子渊才能学会的高深技艺,从不敢相信自己能学会。如今被迫精打细算,不得不打起精神偷偷学起来,否则那一沓沓的宣纸,可怎么算得清楚?
一刀宣纸二两银子,差不多能裁十五个姨妈巾,大姨妈来的头两天,每天都需要十个左右,所以……所以两天需要……呃……二十个姨妈巾,那就需要……一刀多……多多少宣纸来着?
李木抓抓脑袋,无奈地换了个思路重新摆。
一刀宣纸二两银子,他月俸十两,可以买……呃……一二三四五……哦,五刀宣纸,一刀宣纸裁十五个姨妈巾,五刀宣纸就能裁……咳咳……裁多少来着?哦不对,不能五刀宣纸都用来裁姨妈巾,还要留一刀日用……
李木暗叹口气,只觉得压力山大、泪目两行。
前阵子他惊悚地发现,卫灵儿把净房里的草纸全换成了宣纸,还掰扯了一大堆神马生理健康卫生理论,非让他一起改用宣纸!搞得李木都舍不得在家里蹲坑了。
虽说卫灵儿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宣纸够用银子够花,可他一个大男人,怎能让灵儿一个弱女子整天为了银子抛头露面、辛苦挣钱?
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除了这点儿月俸,还真不知哪儿能弄来更多的钱。现在连每个月的宣纸够不够用都算不清楚,还真是笨到了家!
就在李木正沮丧懊恼又算得晕头转向时,哗啦一声,好不容易摆出点儿眉目的小木棍就被人一脚给踩乱了。
抬起头,是上官庆一脸的鄙夷和嘲弄:“哼!区区一个贱奴,也想玩算筹?你有那个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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