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塘一手揭起床上平整的被褥,果然看床板的中间少一块木板,似是被人凭空掏出一个洞。
“这种手法你可见过?”
南宫塘转头问道。
紫堇盯着那被人揭开的洞口处半响,用手摸了摸周围的木板,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这木板上面被人洒了药水,最中间这块应该是长久被药水侵蚀导致腐烂,珠心才会掉了下去。”
“那就是说,并没有男人来过这里。”
那小丫头还会说谎不成。
南宫塘脸上现出隐隐不解。
她进入齐国公府的时日不长,段氏又处处苛责她,除了几日前打发八个丫头到东荷院来,中间并没有送来过什么人。那八个丫头被她分成一二三等丫头在东荷院做事,其他的小丫头还都是府中的管事奉了南宫様之命送来的一些负责洒扫的粗实丫头。她在吩咐这小丫头照顾珠心之前才是对她进行了一番考验的,是觉得她勤快老实才让她负责照顾珠心。明明一副纯朴的丫头像,不可能做出如此让人意外的事情。
南宫塘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对人的判断不说十成准,至少也有*成,再说,她也实在不觉得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胆量顶风作案还留下一个大洞作为证据,虽然珠心是个丫头,但是她对珠心有多关照,没有人比这小丫头更清楚。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南宫塘不想随便怀疑身边的人。
“府里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奇怪的人?”
所谓奇怪,当然是日常语言行为与身份不符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来历背景,比如齐国公府家的大公子,南宫晟。
闻言,紫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她明明一个人在东荷院待了十年前,这些年间并没有什么人往来于东荷院。
十五年前陈氏刚刚去世的一年内,偶尔有段氏来过,不过,那个做贼心虚的女人怕东荷院还来不得,怎么可能想到在东荷院动什么手脚。
况且,就算段氏是个有心机的,也不会偷偷摸摸的挨到现在。那个女人,最擅长当即报仇。
“莫非大公子在装疯卖傻?”
紫堇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人,猜测道。
如果不是南宫塘之前去颐养居亲自看见过南宫晟的疯态,而且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他举手投足之间每一个细节,认定他是真的疯了,也会将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解之谜推到他身上。
紫堇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南宫塘一手那洞口旁边的木板,作势要往里面跳。紫堇被眼前的场景惊诧的回过神来试图上前去阻止,可惜南宫塘的速度太快,紫堇只从南宫塘快速下坠的影子中扯下一丝飞起的袖脚。
这种情况下,紫堇焦急万分,她当然知道保护南宫塘安全的重要性,但是现在那么多眼睛都在盯着南宫塘。刚刚小丫头的一声惊叫没有引来外人虽然有可能是那些被强行分派到东荷院的丫头小厮不上心,也可能是根本就是有人暗中控制,如果是这样问题可就麻烦了。
好在紫堇亲自见识过南宫塘的武功,也知道南宫塘不是莽撞的人,也便匆忙的将床恢复成原样,走出门瞧了四处无人,便去找那刚刚南宫塘遣去出去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