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沙洲跑去唐鹭房里伺候他起床,谁知推开门一看,屋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少爷人影。
少爷也常比他起得早,但问题在于,这床铺平平整整,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就像没人睡过似的。
这人再勤快,也没叠过被子,这绝对不对劲!
沙洲赶紧把院子里几间房都找了一遍,事实告诉他,少爷确实不在有情斋里。
“一大早在院子里撒什么癔症?”
素月端着早饭进来,看他杵在院子里站桩,不由发问。
沙洲压低声音:“小少爷又溜出去了。”
“不是吧?”
素月疑惑,“都要过年了,他跑出去干什么?”
沙洲无奈:“这谁知道呢。”
“唉,算了,反正今天也解除了禁足,他出门也不算违反家规,可能就是这些天憋坏了,跑出去转转。”
素月安抚道。
她话音刚落,唐鹞便走进了院子,两人赶紧向他行礼,齐声道:“见过大少爷。”
“嗯,老三起来了吗?”
沙洲和素月你看我我看你,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唐鹞皱眉:“还没起?这都什么时辰了?”
“不是……”沙洲支支吾吾,“小少爷他、他不在这儿,可能……可能去山上跑步了。”
素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种借口都说得出,怕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果然,唐鹞立刻起疑:“什么跑步?他哪有这个习惯?到底人去哪儿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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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门这边,周靖正带着花雨深和其他几个人练早功。
那五个“下人”虽说凌青壁没有收为徒弟,但是几人想学功夫,他就让周靖教他们一些基本功。
学就学吧,要是能有个成材的也行。
徒弟们勤奋,师父也不能太落后。只不过凌青壁今早起来,发觉自己落了枕,脖子一往右转就疼得厉害。
不光这,左眼还时不时跳,怎么揉都没用,他只能安慰自己是“左眼跳财”,将有好事发生。
他略微歪着脖子洗漱好,吃了早饭,便背着手去演武场看徒弟们练功。
虽然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但看着大家整齐划一,学得似模似样,凌掌门十分欣慰。
这里场地不小,将来多收上十几个徒弟,场面一定会更好看。
等我疾风门有了一定规模,就把大哥和三弟请来小住,也让他们感受一下武林正道的气息!
凌掌门越想越激动,情不自禁时,跳上前去,一把夺过了周靖手里的刀,亲自为徒弟们演示。
方才周靖为了教这几个才入门的,动作慢得令人发指,这套刀法被他舞得毫无美感,像头笨拙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