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徽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泼,面上的神情都僵硬住了。
等发觉众人盯着自己看后张承徽才像是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脸,飞快的往外跑去。
在门口的时候却直直的撞上捧着托盘进来的宫女,里面的茶水糕点落了满地,张承徽一脚踩在枣泥糕上,脚底打滑啪叽一声又狠狠地摔倒了。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等她们看过去张承徽已经四仰八叉趴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随后到底还是有人没忍住捂着偷嘴笑。刚开始还是努力憋着,可随着噗嗤一声后,就像是热油滚了水。
一屋子的主子奴才谁也没忍住,全都大笑了起来。
就连跪在门口守门的两个小太监都没忍住,肩膀抖动的厉害。
笑声越来越大,张承徽仰着脑袋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闭着。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动都动弹不得,血液马上将她给冻住。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与笑声都犹如一把刀子,在她心口上一刀一刀的往下划着。
伤得她鲜血淋漓,痛的她痛彻心扉。
张承徽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太子妃出来解决的。太子妃派了几个宫女将张承徽给抬走了,就像是抬麻袋一样直接抬了去。
张承徽这下可谓是彻底出了个大丑。
南殊心中倒是畅快,张承徽欺负了她那么长时间,今日这仇总算是一次性报了,她也算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小主,那药粉可真管用。”竹青憋了一路,回来后才敢开口:“这才几日张承徽就成了个麻子!”
张承徽好端端过去依遭这下整个后宫都知道了。短短一上午过去,张承徽成了后宫第一人。
入后宫的女子哪怕是宫女都是相貌端正,更别说妃嫔们浑身都要检查,身上细小的缺陷都是不允许存在,更别说是浑身长着麻子。
基本上整个后宫除了张承徽外只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小福子早早就在身后跟着,听闻小主回来立即就上前禀报。
“张承徽摔坏了后脊骨,太医说要趴着养几日。”小福子道:“珍贵嫔气她丢了荣华殿的脸,拿鞭子抽了她好几下。”
“如今张承徽又要看脸又要看鞭伤,还伤了后脊骨只能在床榻上趴着动都不能动。”小福子想到那场面到底是没忍住,抖着肩膀笑出声儿来。
“奴婢瞧着实在是有些惨。”
南殊拿帕子捂了捂唇,她在广阳宫笑过了,可想到那场面还是忍不住。
“老天也在帮咱们。”竹青道:“谁让张承徽嘴贱,她活该!”
“哪里是老天?”南殊放下手中的帕子摇头,分明是张承徽自己作死。
她可只是是害了她的脸,至于摔跤,挨打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有因有果,怪不得别人。”
南殊话音落下,孟秋就捧着托盘上前:“小主身子不好,奴婢要小主喝这个小主也不要怪奴婢。”
托盘中放着的是牛乳雪蛤,前几日她站着腿都在软,补药喝的眼也不眨。
这几日南殊身子刚养好些就不太乐意喝了,瞧见后里上一脸的不乐意。
孟秋强硬的放在她手边,看着她喝。
“小主的意思是有人做的?”竹枝问,想到什么又跟着点头:“昨日这消息就传了出去,何况平日里张承徽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人对付她也正常。”
南殊一边拿勺子搅和着雪蛤,一边神色淡淡地回想当时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