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继承的,只有我先生一个人。公公婆婆过世已经很久了,大伯又一直独身,也没有别的兄弟。还有呢?&rdo;
&ldo;是的,是的。那就请问你,有没有怨恨森崎的人……&rdo;
&ldo;有。&rdo;
&ldo;是谁?&rdo;
&ldo;我。&rdo;
麻子根本不当回事地说,富田好像撒手不管了,正在抚弄手上的玻璃杯。
&ldo;这么说,是有过什么事啦?&rdo;片山又问。
&ldo;没有。只不过是我先生不肯憎恨大伯,所以由我代我先生恨他。&rdo;
&ldo;嗯……&rdo;
片山弄糊涂了。象是在说谜语吗?够啦。
&ldo;家兄始终都是优等生、英雄。&rdo;富田好像迫不得已,只好开口,&ldo;我也不算差劲的,可是比较起来,总是差那么一截,家兄不管做什么,都比我强。渐渐地,我就认了,反正比不过他……&rdo;
富田叹了一口气又说。&ldo;家兄原本念历史,靠有关西样中世纪的研究而取得学位。我担心和家兄走同一条路,又回尝到挫败感,便改念英国文学,总算也有一点点成绩,在一家私立大学谋得了副教授的职位,可是也同时知道了家兄应聘来这家羽衣女大当教授。而且竟然也是一名英国文学教授!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禁不住心中对他的满腔愤怒了。恰巧那时候我和内人要结婚,我便不顾一切舍弃原来的姓氏森崎,改姓妻姓富田。家兄听到了我对他动了怒,好像大为惊奇。我想,在他来说,多方面发挥他的才能是顺理成章的事吧。可是我这边,知道了家兄也要教英国丈学,我便一下子泄气了。反正再用功,也不可能比得上他。我从此再也不能专心研究英国丈学,课堂里也常常缺课,结果和学校里的一位同事大吵一架,只得卷铺盖走路。失了业,该怎么办呢?正当我走头无路的时候,家兄来邀我说。何不到羽衣女大来呢?&rdo;
&ldo;就当上一名体育教师是不是!&rdo;麻子不屑地插了一嘴。
&ldo;家兄也是没办法的。&rdo;富田苦笑一下说,&ldo;因为没有别的缺。他必定是想起了从很早的时候,我能在运动方面和他比个高下。而且是女子大学,当一名体育教师不是太困难的事。总之,我必须混一口饭吃。我答应了。不过如果说,那对我毫无屈辱感,那是违心之谈。&rdo;
&ldo;线索倒越来越多了。&rdo;林蹙起眉头说,&ldo;首先是卖春集团,其次是被害人在调查的贪污关系人。如今再加上一个弟弟。照一般情形,这个弟弟最可疑了。动机有一大笔财产和长年以来的屈辱感。论地缘,夫妇俩和他同住一所大学宿舍。不在场证明更只有属于夫妇俩之见的,等于没有。&rdo;
片山点点头说:
&ldo;我觉得那个弟媳妇,光一个人也会干。&rdo;
&ldo;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有那么大一所邸宅,兄弟俩干吗都要住学校宿舍呢?&rdo;
&ldo;我问过了。各个那边是人为从事研究工作还是住在校内比较方便。富田是因为既然丢弃了森崎姓,便不好轻易回去了,因此邸宅里只住着一对老夫妇,是远房亲戚。弟弟说,以后打算搬回去住。&rdo;
&ldo;嗯……&rdo;贪污案的问题,问过富田吗?&rdo;
&ldo;没有。&rdo;
&ldo;好,还是不要问。如果他自己也有关,那就打草惊蛇了。从旁再查查,如果确实,那时再请课长交付给我们吧。&rdo;
&ldo;是。&rdo;
&ldo;辛苦了。明天,女子大学那边再麻烦你跑跑。我另外有事。&rdo;
&ldo;是。林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