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云琅莫名:往你们家府上插探子对付我?他们怎么想的?
萧朔微怔:什么?
我是常往府里跑,可也不是天天日日都在,尤其后来
云琅没多说,顿了下:总归往端王府插探子已是不易,这般大费周章,就为了在墙下堵我一回?他们就不怕我不回府吗?
不然如何。萧朔蹙眉,你根本不去镇远侯府,要他们往先皇后的宫里派个宫女,夜里穿着纱衣给你跳舞看么?
云琅:
我都没用过宫女,宫女在姑祖母那儿,我住偏殿,伺候我的都是嬷嬷。云琅不太自在,干咳一声,你别老提这个。
萧朔难得提起一次,看着每日三想跳舞小姑娘的云少将军,不与他计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萧朔道:他们要设法对付你,又寻不到机会,只能设法将人安插在王府上。你从我那里拿的两锭银子,叫他们特意暗中偷换过。
云琅出宫随心所欲,忘带银子是常有的事,常从萧朔那儿顺手借了救急。萧朔平日里没什么花销,索性单给他备了个小钱匣,云琅何时要用,只管自己从里头拿。
谁也不知道,这钱匣里头的银子什么时候竟被人换成了王府内库受赏的、还没来得及熔炼的官银。
无论官员民间,都不可私自流通官银,是砍头的大罪。
萧朔道:侍卫司特意在墙下堵你,便是要将此事坐实,赃你一个盗窃王府库银的罪名。
还是不对。云琅皱了皱眉,要栽赃我,不如不在墙下埋伏,干脆让我把官银花出去。直接砍脑袋,岂不更方便利索?
两人各管一摊,萧朔并不着急,抬手将云琅自身上挪下来,在榻上放好,给他慢慢解释:你若是招惹了掉脑袋的罪名,先帝定然要动雷霆之怒,命大理寺与开封尹彻查到底,还你清白。闹到最后,反而是他们半分讨不了好。
不如折中,叫你受个不轻不重的罪名。
萧朔道:先帝先后定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多训你一两句不小心,不会多留意。他们却能利用此事,在适当时候引发,来污你名声、阻你前程。
好费力气。云琅哑然,我又没去挡谁的路。
这般一通折腾,平白对付我干什么
萧朔起身倒茶,闻言抬眸,视线落在云琅身上。
云琅抬手,在萧朔眼前好奇晃了两下:小王爷?
少将军。萧朔倒了一盏参茶细细吹过,搁在他手里,你才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当年究竟有多威风。
云琅尤其爱听这个,当时便不困了,高高兴兴坐起来:多威风?
萧朔:
快说说。云琅兴致勃勃,我当初怎么威风了?你看着也觉得厉害么?你那时候
萧朔按按额头:云琅。
云琅扯着他袖子,循声抬头,作好了势准备凝神细听。
你少年英杰,一身载誉功成名遂,按理早该听过赞誉无数。
萧朔实在想不通:为何从没见你谦虚谨慎些,夸你两句,就能把尾巴翘到脑袋顶上?
云琅张了张嘴,不服气:我几时
时时。萧朔抬手,覆在他头顶,翘到这了。
云琅被他平白揉了脑袋,有点要抬嘴角,却又忽然听见了萧朔的话,一阵气结:
云琅捧着参茶坐了一阵,不太高兴,挪到墙角去生闷气:不夸就不夸,我也不觉得你少时威风了。
萧朔蹙了下眉,看着云小侯爷真心实意的闷闷不乐,走过去:云琅。
云琅小口小口喝茶,背对着他转了半个圈。
萧朔立了一阵,过去在新装的珍宝架上找了找,从一尊广口花瓶里摸出个木头削的精致云雀,半蹲下来放在他面前。
云琅:
云琅瞄着萧朔蹲在榻边摆弄,眼睁睁看着木头小鸟随着机关转动扑棱翅膀张嘴,眼睛几乎黏上,牢牢按着自己的手:不想要,你不要从小到大都是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