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道:剩下的,我也一时猜不透。
云琅细想了想:大抵要么是不愿叫我插手,要么是不想叫我管他。
刀疤皱紧眉,守在轿旁。
云琅垂了视线,靠回轿内,将暖炉往怀里揣了揣。
当初在京中,他也曾听人提过。
少年人长到一定年岁,哪怕再乖巧听话的,也会忽然离经叛道些,添上不愿叫父母师长管教约束的毛病。
性情会有变化,敏感多思,易躁易怒。
越是管教,越不听话。
倒也不是本性出了什么问题。人之常例,因势利导循循善诱,再过个几年,自然就好了。
云琅自己没被管教约束过,对这一段倒没什么感觉,但眼下却忽然有些隐忧。
萧小王爷的叛逆年岁来得比旁人稍许迟了些。
可要去同琰王说清楚!刀疤忿忿,这般待少将军,是何道理!明明
不可。
云琅道,徐徐图之。
刀疤愕然:少将军不是说,如今情势紧急,步步维艰么?
再紧急也要有章法,贸然行事,只会适得其反。
云琅叹了口气:你们下次出府,帮我看看。
刀疤忙屏息静听:是。
各家书铺。
云琅按着额角:有没有售卖《示宪儿》、《教子经》之类的。
刀疤:
刀疤:?
多买几本回来。云琅道,精装平装不论,只要能看。
刀疤:是。
教养三五岁小儿的那种,便不要了。
云琅沉吟:至少十岁。
刀疤站了一阵,一言难尽地收了备忘木板:是
行了。云琅已然尽力,松了口气,就这些。
刀疤依言记下了,迟疑片刻,又低声问道:还去书房吗?
还得去。云琅道,到底是大事,他听不听得进去,也要同他说。
总归萧朔也不会吃了他。
云琅定了定心神,坐在轿中,凝神盘算了一阵:刀疤。
刀疤立时应声: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