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信中所说,那神秘的道士才是真的隐世高人,若是此去,应当重点探查这道士的踪迹。”苏易补充。“小孟大人?”“小孟大人在想什么?”孟徽安有些疲倦的揉着太阳穴,“在想朝中之人,已有不少发现陛下的异常,先前陛下以对修行有兴趣为由,招进宫了不少有名望的道士、和尚,可这些道士、和尚,没有一个走出了宫门,不了解的,依然以为陛下热衷于修行,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察觉异常了,这几日来我府上打探的人也越来越多,陛下要我们暂且隐瞒取燧司的存在,不知还能隐瞒几时。”武建修也苦着脸,“可不是嘛,我虽被调出‘绣衣’,加之‘绣衣’规则严密,虽无人打探,但取燧司毕竟背靠皇宫,来往人多,地点不够隐秘,看着就没有安全感。”两人说完,现场都寂静了下来。超凡之事依然确定,取燧司的存在也毋庸置疑,至少不用担心再向前两个月一样,时刻担心取燧司重新被取消。但毕竟是面临全新的东西,还是千百年来存在于想象之外的东西,说不迷茫、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是对未来超凡事件的向往与恐惧的复杂心理,一方面是世俗里的无奈。若日后超凡事件真的越来越多,取燧司的存在肯定不再是秘密,或许能瞒住普通百姓,但京中的那些大人物,皇室宗亲们,断然是瞒不住的。关键在于把握其中的度,如何在适当的时间放出消息,既不得罪人,也不违背陛下的旨意。“还有一事,既然决定派人前去,那此番前去云州,我亦准备亲往,武队长随我一起,京城还留钟记书和苏队长把持了。”“这怎么可以!?”武建修女先生(一)过程虽有点艰辛,但结果还算如人意,孟徽安如愿以偿的带着取燧司众人准备远赴云州。此番路遥,不知前路凶吉,带上的尽是好手,加之还有一道陛下的手谕,关键时候拿出来,各地官员都得跪下听令,可以说,只要不遇上些奇奇怪怪的事,他们一行人几乎可以在大夏国内横着走了。可惜,他们一行人,就是冲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去的。从京城出发数日,众人皆是骑马而行,也让孟徽安这个京城长大人公子哥儿见识了一番外面的景象,他并不是没有离过京,幼时便随皇帝四处打猎游玩过,后来也随父亲四处拜访过前辈友人。只是那时的孟徽安左右皆有人侍奉,时常出门便是小厮、丫鬟、婆子,他人畏惧的远行出门,对于孟徽安来说,确实如同踏青。“大人,再往前走两日,就是丹止郡了。”“嗯,在城中停留歇息几日,补充行囊,再向前。”孟徽安说着话,忽而瞧见不远处有一男子骑着头驴儿,作书生打扮,哭哭啼啼的往这边来,正是丹止郡的方向。那男人一直埋头抹泪,还没看见孟徽安等人,那头驴子也物似主人型,呆头呆脑的就直往前撞。“嘿!小子你干什么哭哭啼啼的?要撞到了!”队里一员见状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那男子被这嗓门一惊,连忙拉着驴子要喊它停下,驴子受惊撒着腿乱转,一时间男子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啼哭,孟徽安一行人看的好笑不已,好在那驴子很快就停息了下来。男子这才摸了摸头顶的汗水,从驴上下来,向孟徽安一行人致歉。孟徽安也下马,好奇问道,“观公子衣着样貌,应当也是位读书人,怎做骑驴大哭之状?可是有何难处?”那男子一听,眼含悲愤之意,“吾乃锡州丹止郡人士,姓袁,单名一个科字,拜一女先生门下,先生虽为女子,但胸襟气度、才华学识,皆不输男儿,在丹止郡颇为美名,然去年不知为何,在郡守带郡中青年才俊游春之时,突然拔剑杀了郡中士族周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