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也要去。&rdo;
我被他说得无话可说,他反而直直看着我,声音照例温和,面上却全部都是说一不二,他道:&ldo;安思风,这件事情,你的所有焦虑与担忧,我全部明白。但是你要更加明白一点,这一点,不含任何其他意思。钱于我而言只是个工具,全部都是我自己赚的,我能用它来做任何事。它能让你认识我,让我与你说上话,更让我每天都能见到你,便是它发挥的最大作用,也是它能发挥的最大作用。我甚至很感谢它。&rdo;
我靠在座位里,愣愣地听着他这一席话。
他又道:&ldo;安思风,在我这里,只有一样是重要的。&rdo;
他的手指指向自己衬衫的左口袋,他的心口处。
我不解看他。
他说:&ldo;只有你是重要的。&rdo;
我本因我妈妈难得的开怀而红的眼眶,又红了一点。
&ldo;安思风,你所有的焦虑与担忧全部都是不必要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句话不是十分贴切,但也能大致解释我的全部心情。&rdo;
&ldo;安思风,你就是我的蜜糖。&rdo;
我的眼眶瞬间又热了。
是啊,我担心我害怕自己是负担。
楚珩却直接告诉我,那一切并不是砒|霜。不仅不是,这一切,包括我,全部都是他的蜜糖。
他伸手摸我眼角,靠近我,轻声问我:&ldo;你能明白吗,我的心意。&rdo;
我连连点头。
他的指尖有些湿了,抚过我的脸颊,他离我更近,再问我:&ldo;现在,你能放心一些了吗?&rdo;
我再点头。
&ldo;那么等阿姨出院后,去疗养院的事,你再考虑考虑?&rdo;他问得很真诚。
想到那大笔数目的钱,我又有些头疼,却又并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况且,或许按照楚珩的话来做,兴许也没有错。
我点头:&ldo;我会考虑。&rdo;
&ldo;好。&rdo;他露出微笑,再摸摸我的眼角,小声道,&ldo;别哭了。&rdo;
&ldo;我没有哭!只是眼睛有点酸!&rdo;
&ldo;好,没哭。&rdo;他哄我。
我看他近在咫尺过分好看的脸,心情被他宽慰好后,便又开始想那些七七八八的小事,我有些生气地说:&ldo;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张脸!&rdo;
楚珩本还在继续摸摸我的眼睛四周,想把少许的液体都擦掉。
听到我这样一句话,他也愣了:&ldo;啊?&rdo;
&ldo;讨厌!&rdo;
&ldo;……已经长这样了。&rdo;
我伸手,一巴掌盖到他的脸上,气鼓鼓又凶巴巴地喊道:&ldo;这张脸太招人!所有人都在看你!昨天跟我说话的那个人,他想勾引你!他趁你睡觉,想摸你的脸!被我发现了!气死我了!他不要脸!&rdo;